父子两个一个比一个烦心,吕源心底的不安一直挥之不去,心情急切下,让人给上次送去摄政王府的人递了消息,叫她们想办法打探一二。
于是犯愁的成了摄政王府里养着的几位美人。天知道她们自始至终,就没踏出过王府管事给她们安排的院子。
然而重赏之下必有勇夫,加上她们中有人使了些手段,打探到前些时候府里来了个漂亮的小姑娘,不免生出了些旖旎心思。
何况摄政王这样的人物,若真能攀上,那也是自己的本事和造化。
有人就这样胆大包天地去了。
走之前还一脸明媚,将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,一副势在必得的模样,谁料转头就哭得梨花带雨,被赶了回来。
云幼清被她那一身的脂粉气熏得难受,冷着脸把人赶走后就洗澡去了。
也多亏了这位身先士卒的姑娘,总算叫云幼清想起来自己后院里还有这么一群人。借着今天这一遭,索性把人都给左相送了回去,言说自己无福消受。
纪宣灵不知怎么知道了这件事,当天就找上了门来。
不过这次他总算没再偷偷摸摸的做贼,而是带着陈岁及一众宫人,光明正大的从正门进来。
“朕给皇叔送些操办宴会的人手,还有阿翁,这几日也借给皇叔了。”
云幼清道过谢,“这样的小事,陛下无需亲自过来。”
纪宣灵上前两步,众目睽睽下借着宽大的袖袍瞧瞧勾住了他的手,低声道:“是我想你了……”
他弯眼笑了笑,不等云幼清反应过来,又跟主人翁似的,熟门熟路地带着他往里面走。
“这次替皇叔办生辰宴虽然另有目的,但该有的还是要有的,不能因此就亏待了皇叔。”
云幼清低头看路,不知什么想法,“陛下决定就好。”
他已经许多年不曾过生辰了,没有意外,这大约就是他此生最后一个生辰。纪宣灵这样用心,叫他高兴的同时也生出了万般愁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