乐正淳顿了顿,似乎是在回忆什么。
“这件事,要从南淮王谋反一事说起……”
南淮王萧钦和云幼清一样,同纪氏皇族并没有什么关系,乃是先帝在位时册封的异姓王。
只是和云幼清受命托孤不同,萧钦此人是由于功勋过于卓越,到了功高震主的地步,才叫先帝不得不给足了他面子。
奈何人心不足蛇吞象,萧钦在江南待了两年后,仗着天高皇帝远,竟渐渐生出了不该有的心思。
他出兵猝不及防,当时在江南任职的云幼清的父亲来不及反应,很快就被俘获,连同妻子一起,被丢进了大牢里。
消息传回京畿,先帝震怒。
结果遍寻朝野,竟只有一个云翦可堪大用。
当时有人担心云翦到时会因为和萧钦的同袍之情,加上儿子儿媳在对方手中,最后倒戈相向。
先帝当场将其大骂一顿。
“你们既然不放心,不如自己带兵前去如何?”
无人再敢作声。
三日后,云翦独自带着大军南下,云幼清则被留在了宫里。
双方焦灼了两月有余,奈何云翦心有顾忌,始终放不开手脚,最终被萧钦围困于信州城。
战报传回来的时候,众人心中原有的疑虑被不断放大,就连先帝也开始怀疑起自己的决定是够正确。这时候,谷文瀚提出,让他的妹夫,当时驻守西南的陈瑛去驰援信州。
只是援军还未赶到,云翦就兵行险招,和南淮王来了个玉石俱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