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是说,率先沉不住气的人,会是吕源?”
纪宣灵露出一个正是如此的笑容,随后看着因云幼清停下动作而松松挂在肩头的衣服皱起了眉。
他上前勾住了云幼清的衣襟,却不曾有下一步的动作,不知是想替他穿上,还是想亲自替他宽衣。
“姚三是谷文翰的人,不是他的人。手里没有可以拿捏对方的东西,又怎么能相信对方会为他们所做的事保密呢。”
他靠的太近了,云幼清下意识就要后退,然而稍一动作,便被搂住了腰,再动弹不得。
“皇叔不是要休息吗?我来帮你可好?”
云幼清紧绷着身子,掀起眼皮问他:“陛下想怎么帮?”
“自然是伺候皇叔宽衣解带了,或者,皇叔需不需要一个暖床的人?”纪宣灵总不能对怀着孕的人做什么,虽然林院判说现在胎气已经稳固下来了。
说话间,云幼清的腰带已经到了他手里。
“陛下都已经动手了,还来问我做什么?”云幼清话里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窘迫。
他如今说话很少有直视纪宣灵的时候,尤其是这样让他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情况。
纪宣灵这次没有回答,因为他正忙着给皇叔宽衣呢。这个过程在气氛的烘托下,显得尤为漫长,叫云幼清呼吸不由自主地慢了下来。
“好了……”
终于,纪宣灵说出这两字后,看到云幼清一下松了口气,整个人陡然放松下来。他无奈笑了笑,没再说什么要给人暖床的玩笑话,原本要伸出去给人整理头发的手也克制地缩了回来。
“好梦……”纪宣灵想说的,自然不止这两个字,然而话到嘴边,打了个弯,最终都咽了回去。
“阿宣……”云幼清忽然叫住他。
纪宣灵顿住,一时间竟不敢回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