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问题的关键,还是在于纪宣灵的态度。
吕思雍身上除了一个秋水坊东家的名头, 再无半点能和此案搭上边的东西。石山的事败露以后,没人往他身上想过,今次突然发难,说没有缘由,吕源是绝对不相信的。
更何况,谷家那位庶子不一样是秋水坊的东家,偏抓的只是他家儿子,岂非正是柿子捡软的捏。
“陛下的人可是将犬子当街绑走的,这便是陛下所说,请人去坐坐而已?”吕源不满道,“而且线索诸多,陛下又为何要紧盯着老臣唯一的儿子不放?”
纪宣灵眼神瞬间暗沉下来,“吕大人这是何意?”
“臣想请陛下给个说法。”
纪宣灵冷冷看着他,哂笑了一下。
这个老家伙,不会以为自己如今还有给他施压的本事吧。
“吕源,陛下面前,你未免太放肆了!”乐正均横眉竖目呵斥道。
“请陛下给个说法。”吕源叩首。
正是焦灼之际,二人眼中一直在旁喝茶看戏的云幼清忽然开了口。
“吕大人,你这般咄咄逼人,本王是不是可以认为,你因与此事关系匪浅,这才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挠陛下?”
云幼清会站在纪宣灵这边说话,这是吕源和乐正均都没有料到的事。并且三言两语,将他打成了幕后指使的嫌疑人,稍有不慎,一个莫大的罪名就落到头上去了。
比起暗地里恨恨咬牙的吕源,乐正均看上去显得更为惊讶,毕竟在很多人眼里,吕源是摄政王的人。云幼清打他的脸,与打自己的脸无异。
“行了……”纪宣灵最后出来总结道,“真相如何,届时朕心中自有辩驳,吕大人还是莫要做多余的事为好。”
这话无疑是一种警告。
吕源无功而返,纪宣灵转头看向仍处在错愕中的乐正均,“右相还有何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