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宣灵哪知他心绪起伏如连绵山川,坐过去盯着云幼清微微隆起的小腹看了眼,关切道:“小崽子今日没有闹你吧?”
“没有……”云幼清避开他的视线,答完了话埋头默默喝粥。
亏得他平日向来冷淡,纪宣灵习以为常,因此并不觉得有什么。
而且,谷文翰和萧钦来往书信的内容里,牵扯到云老将军的那部分,纪宣灵至今没有告诉他。
说得好听些,他这是为了云幼清好,可如此一来,这与当初云幼清自认为是为了他好的想法又有什么区别呢。
纪宣灵心里有鬼,话都变少了。
这倒恰恰顺了云幼清的意。
“谷家的火,是谷彦林放的?”
作为事发时唯一不在场的人,谷彦林嫌疑是十成十的足。
此事虽然没有证据,但他们都很很确定这一点。
“他人呢?”云幼清又问。
纪宣灵说出了意料之中的回答:“跑了……”
谷文翰的确罪无可恕,但他做的事情里,除了同萧钦来往时谷彦林年纪尚小,其余种种,里面几乎都有他这个儿子的影子。
纪宣灵当初答应了谷彦林不追究他的过错,但现在看来,他并不相信纪宣灵的保证。
还有一种可能,那就是他认为,自己所做的事情,已经到了纪宣灵不能容忍的境地。
“罢了,随他去吧。”
纪宣灵如今没功夫管这个坑爹货,赶紧解决了他爹谷文翰才是正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