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宣灵看着他家皇叔又一次落荒而逃。
“行了, 已经没什么可看的了,都下去吧。”纪宣灵回过头,目光顷刻间冷冽起来, 在几位大臣身上扫了扫,“方才交代的事情,尽快办好。”
“是……”
把人都谴走后,纪宣灵眼里露出了些许惆怅,无声叹了口气,回寝殿瞧云幼清去了。
“陛下……”陈庭正从里面退出来,在门口撞见了纪宣灵,压着声音同他见礼。
“皇叔如何了?”纪宣灵问。
陈庭苦着脸道:“王爷他又躺下了。”
这真是……怎么还同自己较上劲了。
纪宣灵觉得好笑,摆摆手让陈庭下去了。
进去后,一眼便能看到床榻上鼓着一个大包,只余半个头顶露在外面。纪宣灵轻手轻脚走过去,脱下外衣,掀开被褥也钻了进去。
云幼清一言不发的往里挪了挪。
见此,纪宣灵立刻紧贴上去,直至把人逼到了墙边,再没有可以退的地方。
“皇叔啊……”纪宣灵长叹一声,“你这样,叫我如何放心离开?”
云幼清无言以对,唯有沉默。
他不会任性地叫纪宣灵留下,更不可能随他远赴西南。
按理说,这么多年他都独自过来了,不差这一时半会儿。偏生心里总有股抑制不住的恐慌,只有看见纪宣灵,才能安下心来。
也不知云幼清自己在心里想了点什么,翻了个身,勾着他的脖子就挂了上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