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多时,一个秀士打扮的年轻男子自众人的瞩目之下自东北塔楼走上了天桥,此人年纪当在三十岁出头,身形挺拔,面貌俊朗,腰佩长剑,像文人多过像武人。
“是不是人?”胖子问道。
“是也不是。”南风摇了摇头,来人身上有鬼气笼罩,亦有阴气萦绕,是介乎于阴魂和阴物之间的一种特殊存在。
“那是啥?”胖子追问。
“可以说是阴物,也可以说是阴魂。”南风说话之时定睛打量来者,此人穿的是一身苏青单袍,头上戴的是金丝冠巾,脚下踩的是犀鼻轻靴,长剑左挎腰间,右侧腰间还挂着一面佩玉。
这种奢华的穿戴,说明此人并非刀口舔血的江湖草莽,而是养尊处优的奇人异士,想到此处,南风忽然想起一事,急切歪头再看来人腰间佩玉,一看之下眉头大皱。
见南风突然皱眉,诸葛婵娟转头过来,以询问眼神看他。
“看他腰间佩玉。”南风提醒。
听到南风言语的不止诸葛婵娟自己,南风言罢,众人同时将视线投向来人腰间的佩玉。
虽然都看到了那块佩玉,却不是每个人都认得,唯有胖子对那块佩玉有印象,“我好像在哪儿见过。”
“当年我越级作法晕死多日,醒来之后是你亲手把那块玉交给我的。”南风沉声说道。
南风言罢,胖子恍然大悟,惊呼出声,“我想起来了,是盂县的那块儿,那人是韩信?”
南风缓缓点头,来人腰间的佩玉确是他当日封印韩信爽灵所用,来人介乎于阴魂和阴物之间,也与韩信被封破庙,肉身不腐的情况相符。
见南风点头,众人再度将视线投向来人,韩信此人家喻户晓,为千古名人,历史上唯一集王侯将相于一身的只有他一个,关于此人的传说有很多,与他有关的典故也很多,胯下之辱,国士无双,背水一战,战无不胜,明修栈道暗度陈仓,十面埋伏,不赏之功,功高震主,成也萧何败也萧何,钟室之祸,所有这些世人耳熟能详的典故说的都是此人,而所有这些典故串连起来,也就是此人风光无两,起伏跌宕的一生。
“此人多大年岁?”吕平川问道,封侯拜相是很多男人心中的梦想,他也是其中之一,对于这传说一般的人物,他是心存景仰的。
都是叫花子出身,读书少,没人能回答吕平川的问题,但有人读书多,见无人接话,元安宁轻声说道,“据史书记载,此人被杀时三十有五。”
“盛名之下无虚士,当真气度从容,器宇不凡。”吕平川遥望来人。
“大哥,你有没有搞错,他可是咱的敌人。”胖子皱眉看向吕平川。
吕平川点了点头。
胖子又看向南风,“这人不是个带兵的吗,怎么会武艺?”
“徐昆参悟天书之前也不过是庐州城里的跑堂伙计。”南风随口说道。
“徐昆是谁?”胖子疑惑,不关心就不上心,他早忘了徐昆此人。
长乐出言解释,“此人乃铁剑门的掌门,早年偶得太乙山龟甲天书,练就一身绝世武功。”
胖子闻言,隐约懂了,“韩信也练过天书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