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个啊，我随手弹的，没有曲谱，想到什么就弹了出来，”

余尧回想着刚刚弹奏时的心境，随性而作，乱弹一通：“嘿嘿...不过也算你赶上了，这首曲子我可弹不出第二遍了，算是绝响。”

所以这首曲子只有他一人知晓，日后再不会给其他人弹奏了吗？傅琛衣袖下的手渐渐收紧，他除了有过目不忘的本事，听过一遍的声音，照样也能记得住。

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双腿残疾，此消彼长，智力和其他方面的本领都远超常人，不过他并没有学习过音律，只是书上看过，不知道能不能复原此曲谱。

傅琛的视线落在余尧的芊芊玉手上，开口道：“娘亲怎么不戴护指？”

“刚刚一时兴起，随便弹弹就忘记戴了。”

余尧走至隔间，在储物木架上找到了那一副藤甲护指。

“你想听什么，我再来弹一首。”

傅琛在桌案上的琴盒旁边拾起一本老旧的琴谱，随意翻了翻，翻到一张泛黄的曲谱。

“月浮梦，娘亲，这一首写的是什么？”

“这首啊...我弹得不好，”

余尧又坐回桌前，活动了一下手指，试了试弦音：“我给你弹首天空之城吧，呃...这首也是我自己想的。”

作为唯一一首她熟记于心的曲子，每一个旋律，每一个音阶，缓缓在指尖流淌，月光下云海浮现于眼前。

傅琛坐在对面静静的听着抚琴，突然他觉得此时此刻温馨的画面太过美好，如果时间能一直停留在此刻，就让他沉溺在娘亲的宠爱当中不要醒来。此时此刻他就只想当一个普通的孩子，可以依偎在娘亲的怀抱里撒娇，听着娘亲给他弹奏乐章哄他开心。

琴声停了，美梦却不想醒。

一只柔荑（ti）抚上少年的脸颊，少年眼眶红红，似有水雾朦胧。

“琛儿，你怎么了？”

“没有...我很开心，”

傅琛扭过头去，像个生闷气的孩子，余尧跟着转了过去，蹲下身子伸头去看傅琛的脸，难到她弹得这么好听吗？把他都听哭了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