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心认真地点点头，她超委屈的。

乔烟雨看她一脸娇憨可爱的样子，心底生不出责怪之心，确认鸭掌没有被碎瓷片划出新伤口后，认命地带上手套，收拾地上的碎瓷片。

“下次弄碎东西要和我说，不许藏着。”

可心叫声低低的，情绪不高：“鸭！”

乔烟雨把垃圾桶盖上盖子，本来想洗手，走到水龙头前，才想起已经断水了，看来出行路线，还要去一趟饮用水店，她打开衣柜，换上一套保暖防水的运动服，把全身上下遮挡得严严实实，背着弓箭，拿起棒球棍，衣兜里带上一把水果刀。

乔烟雨扎起头发，利落地换上运动鞋：“我先出去一趟，你在家里等我回来。”

可心本来还趴在地上郁闷地玩毛线团，立刻扑腾着小翅膀挡在乔烟雨面前，像老母鸡护崽一样，发出一声生气的叫声：“鸭！”

外面很危险的，主人绝对不能一个人出门。

乔烟雨试图和可心讲道理：“外面还在下雨，你出去会被淋到的，淋到了会生病，严重的话还会打针，你不是最怕痛吗？”

可心以前是怕痛的，因为主人会抱着哄她，温柔地摸她的脑袋，告诉她痛痛飞走了，她可以在主人的怀里撒娇，但是主人死了之后，没有人会这样哄着她了，她痛的时候要自己舔舐伤口，打跑坏人。

现在她已经不是那只胆小的柯尔鸭了，她已经变得很强，可以保护主人了。

可心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，漆黑的眼睛透着认真的神色：“鸭！”

这时候的可心就像一个固执的小孩子，给不到糖吃就会一直闹，乔烟雨揉了揉额角，最终还是败下阵来，从抽屉里找出可心专用的雨衣，给她套在脖子上，拉好脑袋上的帽檐，淡黄色的雨衣罩在她身上就像一个小裙子，亮晶晶的眼睛藏在兜帽里，这样看起来更像一个人类幼崽了。

乔烟雨忍不住摸了摸她的头，忍俊不禁道：“小朋友，要乖乖听姐姐的话。”

可心懵懵懂懂地望着乔烟雨，不太明白乔烟雨的意思，发现主人没有和她一样穿雨衣，迈着小步伐，哒哒地跑到玄关上，叼起一把雨伞送到乔烟雨的面前。

乔烟雨微微摇了摇头，戴上运动衣的帽子，温声道：“今天出门打伞不方便，要去收拾一下丧尸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