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坐在桌子前,对着信件发了一天的呆。

自己以后要做什么,还要继续调查案子吗?

没过多久,还在迷茫阶段的她收到克劳迪娅的来信。

信封上盖着皇室特有的火漆印,她摸索着,如同找到主心骨,不由得松口气。

她从抽屉里拿出一把美工刀,仔细地沿着信封封口处划开。

展开信件,她一字一句慢慢读,嘴角带笑。

克劳迪娅在信中说自己过得很好,沃兰国王很爱她。

她让自己继续调查,收集信息,并告诉自己,过段时间,她要试探地问问沃兰国王是否知情人口失踪的案子。

没想到这个过段时间竟然这么久。

久到阿萨生下一个男孩,取名叫罗萨·克斯;久到在这孩子出生没多久,克劳迪娅怀孕了。

她已经不再迷茫,她为她的好友们感到高兴,因为她能从信件里感受到,她们是幸福的。

直到那件事发生之前,她都是这么想的。

一年过去,克劳迪娅生下一个女孩,那孩子皮肤很白,有着与克劳迪娅一样的金色头发。

修养好的克劳迪娅告诉自己,案子不能再拖了,那人手伸的太长,自己的侍女已在昨日失踪。

她相信克劳迪娅出手,一定没有问题,以至于听闻噩耗那一天,她是那样的不知所措。

克劳迪娅病逝了。

皇室的葬礼她无法参加,就在院子外的梧桐旁为她立碑,为她斟酒,送她最后一程。

天气转凉,她搓了搓手,刚准备回屋,阿萨来找她了。

阿萨告诉自己克劳迪娅没有死,她发现三人调查的案子与沃兰国王有关,而克劳迪娅在搜查证据时被发现,国王将她关进大牢。

这真的是克劳迪娅信件里对自己描述的那个‘很爱她的丈夫’?

把自己妻子打入大牢的丈夫?

一个有可能犯罪的国王?

她有无数个疑惑,现实与想象将她割裂。

她觉得很荒谬:“哦天,我的挚友阿萨,你告诉我的真相比克劳迪娅病逝还要让我不能接受。”

“真相总是如此。”阿萨端着一如既往的正经脸道:“唯一的好消息就是克劳迪娅还活着。”

她赞同,人活着就好,等拿到证据,她们离开王国,三人还能彼此陪伴。

在这之后,她们设法联系到克劳迪娅的家族,见到了她的父亲。

听到女儿也许还活着,老公爵虽然很想相信,但他还是努力保持清醒地问阿萨:“你们有什么证据?”

阿萨递给他一块放映水晶:“这是我丈夫冒死录下的,您可以看看。”

见到自己被关入大牢的女儿,老公爵愤怒了,他倾尽家族之力,与王室对抗。

王室比想象中要更强大,他又太过冲动,没有人帮助他,理所当然的失败了,甚至连累了整个家族。

克劳迪娅的家族没落已成必然,然而她与阿萨也没想到,一夜过去,她家族的直系尽数被人杀害。

居然有人明目张胆地屠戮一个公爵的家族,甚至一晚上都无人知晓。

她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,阻止想要直接闯地牢的阿萨,冷静道:“公爵都奈何不了他们,你又能如何?就算你强行闯进去,没有钥匙,你如何救出她。”

没等阿萨说话,她闭了闭眼,坚定道:“我有办法,你回宫等我。”

她曾帮助过一个人,那人是外国使者,在他的帮助下,她伪装成舞女,跟着他一起进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