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艳艳吸了吸鼻子,总算是收拾好了情绪,忍不住骂王荣:“二哥他也真是的……我真是没法儿说他。”
她气得很,可王荣偏偏又是她的亲二哥,她是骂不得打不得,更说不得。
亏他还是读书人,结果却竟拿那肮脏龌龊的心思揣摩裴裴,还不分青红皂白就要赶裴裴走。
讨厌死了。
“好啦,艳艳姐,我们快些收拾,村西头的院子还要拾掇很长时间呢。”裴若岁抬手捏了下王艳艳的脸颊,眉眼笑的弯弯,像是完全把刚才在院子里的不愉快都忘记了似的。
王艳艳轻轻嗯了声,但心底还是有着不少愧疚的,满心琢磨着,该怎么才能对裴裴更好一点。
除了有两身衣裳留给了王艳艳之外,裴若岁还留下了两匹布,还有那些仿品首饰,她也特地告诉了王艳艳:“艳艳姐,这些个首饰虽然好看,但都是仿品,不是真金白银,你平时留着戴着玩玩,图个好看也就行了。”
“好看就行了,咱们这些穷人,哪里戴得起真金白银呀?”王艳艳拿了支簪子在自己的脑袋上比划着,笑得清甜。
话虽是这么说,但即便是在乡下,每个姑娘出嫁之前也都是戴上一支银簪子的,不管是娘家陪嫁得也好,还是姑娘自己做工攒钱买的也好。
裴若岁扶住她的手,帮她将簪子插在发间,素雅好看。
“对了,艳艳姐。”她转身,拿出之前掰成两半的、油纸包着的那一半馒头,“小顺儿出去玩了,这半个馒头要辛苦艳艳姐回头给他了。”
“虽然这回上集市也买了白面的,但还没到年节,家里总不会舍得蒸馒头吃的,这半个就当是给小顺儿弟弟解解馋了。”
裴裴她总是这么照顾别人的。王艳艳点点头,应下:“好,裴裴你放心吧。”
两人又是一阵忙活,才总算是将东西收拾好,其实裴若岁要带走的行李不算多,一个衣箱的四季衣裳,一些茶叶和几匹布。
王家也是有木制小推车的,王良帮忙将东西都装上推车,裴若岁便再次向王平告别:“那平伯,今儿个我就先走了,最近多亏您和李婶儿的照顾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