亏得是他一直盯着,才没让那小子给逃脱了。
“这样吗?”裴若岁轻笑了下,“可我怎么听说,前阵子昌宁县县令府起了一场大火,县令大人尸骨无存呢?”
昌宁县县令被杀已经是年前的事儿了,口耳相传,现在清安镇附近几个村的村民也都知道了。
裴若岁也是一样的。
拿这件事出来问,一来是想问问庆福酒楼伙计的后续,二来么,是想试探试探全夜,看看前不久江沐之出去那一趟,是不是在办这件事。
全夜背部肌肉猛地绷紧了下,又松开,言语间透着满满的遗憾,“是吗?那有点可惜了,本来还想靠着大虫,让他多庇护庇护咱们清安酒楼呢。不过庆福酒楼伙计那事儿,东家你尽管放心,我是亲眼看着那县衙门的人教训他的。他保准不敢再惹咱们酒楼了。”
“行,我知道了。”裴若岁点点头,心里也有数了,江沐之那天不在良田村,大抵便是去处理昌宁县县令的。
她倒不好奇那县令犯了什么罪。毕竟江沐之不是会肆意罔顾人命的人,他心底清明,杀的都是该杀之人。
眼下既然事情办妥了,江沐之大概也快该回帝京了,他不可能永远驻留在这小小的良田村。
下一次见面,就不知道是在什么时候了,或许,是在她赚够了银两,回到帝京的时候吧。
跟着全夜一路绕到后院,进了靠西边的大房子里,房间里边摆着一排酿酒桶,和一些酿酒工具,除此之外,就没有其他东西了。
“最靠里的酒桶里酿着上回东家你尝过的那个酒,外边这些酒桶都是空着的,东家你需要用几个?”全夜早在之前被裴若岁灵魂质问过酒楼的情况后,恶补了清安酒楼的现状,毕竟指挥使一......
天不说返程,他就得一天待在这里。
裴若岁草草扫了一眼,微微颔首,“行,你先出去吧,我自己看看就成。”
“东家,你可悠着点,别把快酿好的酒给毁了。”全夜打量了下面前的小姑娘,虽然看起来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,但要真乱动毁了好酒,他想想就肉疼。
“我知道,你出去吧。”裴若岁轻蹙了下眉,似乎是对他的不信任略有不满,嗓音也冷淡得出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