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个多时辰后,他们抵达了良田村,先是去把牛车还给葛大叔家。
葛大叔瞧见裴若岁身边的并非江沐之,还愣了下,但也没多问。
倒是裴若岁开了口:“葛大叔,初十的时候,我们家酒楼可以免费品尝新菜,到时候您一定要去啊。”
“免费?裴丫头你怎的这么想不开,那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啊!”葛大叔一听,顿时替她担忧起来。
裴若岁摇摇头,“葛大叔您放心,我心里有数的。”
葛大叔叹了口气,忽地又想起什么,忙说:“裴丫头,你是不是得罪了你平伯家的那个老二?”
她平伯家的老二,那就是王荣。
闻言,裴若岁轻蹙了下眉,她和王荣结仇当然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了,虽然没有刻意外传,但她搬出王家后,村里人也大多有所猜测。
葛大叔这会儿提起……难不成是王荣又整什么幺蛾子了?“葛大叔,是出了什么事情吗?”
“王荣本应该昨儿个下午回镇上私塾不是吗?谁成想,去倒是去了,但没过几个时辰,又黑着脸回来了,嘴里还对你骂骂咧咧的,说了不少脏话。”葛大叔拍了拍裴若岁的肩膀,“裴丫头你可千万小心着点,别出了什么事!”
裴若岁点头应下:“谢谢葛大叔,我知道了。”
她与葛大叔告了别后,沿着土路往村西头走,全夜就也跟着她,半晌后,被她的眼风一扫,全夜讪讪地笑了:“东家,你瞧我干啥啊?”
“你不回去清安酒楼,还跟着我做什么?”裴若岁摸了摸橘......
子的脑袋,半眯着眼睛看向全夜。
全夜总算悟了什么叫做“用完就扔”,他心里一阵憋屈,他堂堂锦衣卫,竟然要沦落到保护女人还要被嫌弃的地步!
但仔细想想,这凶残的小姑娘好像还真有嫌弃他的资本。全夜更丧了。“东家,我这不是听说你可能有危险,特地留下来保护你嘛。”
裴若岁轻挑了下眉梢,笑出声:“那要辛苦你了,这个人可不是什么好解决的。”
“怎么不好解决?”全夜想不明白,哪还能有凶残小姑娘解决不了的人?之前她都把那庆福酒楼的伙计给整成什么样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