全夜磨了磨后槽牙,他说得明明很靠谱,你瞧现在,这俩人不就跟一对似的吗?
扮成一对夫妇不是挺好的么!
当然,全夜只敢想想,并不敢说出来,他很珍惜他的项上人头,不想被指挥使把头打飞。
“东家。”他一嗓子打破了二人之间静谧和谐的氛围。
裴若岁用力咬了一口叉烧包,眼风慢悠悠地扫过去,“怎么了?”
全夜浑身一激灵,东家的眼神,怎么有一股子指挥使的味道?这就是近朱者赤,近墨者黑吗?
“是这样的,东家。”挨不住裴若岁刀子似的目光,全夜索性说回正事,“大堂里的食客们都闻到了香味,追问是什么好吃的呢,也都想尝尝。”
裴若岁点点头,“那行,你等我下,我端着叉烧包出去瞅瞅。”
说完,她转身进了厨房,将为数不多的几个叉烧包放进盘子里,又顺手拿了把趁手的小菜刀。
要是食客多分不过来的话,可以拿刀把叉烧包切开。
“走吧。”她端着叉烧包出了厨房门,招呼全夜和江沐之。
近距离的接触叉烧包,浓郁的香气几乎把全夜包围,他猛地吸了一口气,感觉自己也饿了。
他巴巴地盯着盘子看,“东家,这个包子,也给我一个尝尝呗。”
裴若岁不着痕迹地把盘子挪开,远离了全夜,“你吃了食客吃什么?”
全夜:“……”
早知道就等自己吃到了之后,再把食客的事情告诉东家了。
悔不当初。
三人很快就回到酒楼大堂,食客们都望着这边,连嘴里的油条馒头都不香了。
“来了来了!”
“就是这个味儿,简直都要把我的魂儿勾去了!”
“清安酒楼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!”
董禄抬起双手,示意食客们安静下来,他们果真都不说话了,瞪大眼睛看着董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