山上发生的一切还历历在目,他顿时有些心慌。甫一回头,便看见了站在一起的裴若岁和裴南青。
王荣跌跌撞撞地往后退了两步,指着裴南青说:“你、你是个什么东西?”
闻言,裴若岁往裴南青的身前挪了半步,挡住了他的视线,“我还想问问你,你是个什么东西?阿青这么小的年纪,你也狠心对他下毒手。”
“什、什么?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?”王荣被她冷冽的视线看的心里有些发怵,想起了自己做的那些事情,但仍硬着头皮反问她。
“灶糖。”裴若岁捏紧了指尖,忍着怒气,她恨不得当着王平的面,把王荣打个半死不活。
王荣顿时紧张起来了,难不成自己下迷药的事情被他们发现了?他很快就瞧见了沙大夫。
沙大夫在这儿,一准是认出他下在灶糖里的蒙汗药了。
被发现了自己的计谋,王荣的面部表情有些狰狞,恨恨地看着裴若岁:“谁叫你害了小顺儿,害了我不能读书,害了我们一家人要背上从商的名头,从此被别人看不起!我便是在灶糖上做了些手脚又怎样?”
听见王荣亲口承认了自己的所作所为,王平的心凉了大半。如果说之前还抱有一丝希望,现下是完全失望了,事实真相已经摆在了他的面前,由不得他不相信。
“啪!”
王平猛地抬手,又给了王荣一巴掌,破口大骂:“你这个逆子,圣贤书都读到哪里去了?竟然敢下毒害这么小的孩子!”
“下、下毒?”王荣顿时蒙了,他什么时候给裴南青下毒了?不就是下了些会让他睡过去的蒙汗药吗?
他不敢置信地把目光投向了沙大夫,以寻求答案。
沙大夫叹了口气,有些惋惜王荣这么好的孩子,愣是想不开做了害人的事情。他点点头,说:“这灶糖有毒。”
裴若岁冷笑一声:“王荣,你还有什么可说的?我自认对你王家人不薄。小顺儿想要学做生意,我安排了酒楼的掌柜教他。为了帮衬王家,我让艳艳姐也在酒楼做帮工。”
“你三番五次的招惹我,辱骂我和江大哥,我也都看在平伯的面子上,没和你过多计较。你却反倒越来越得寸进尺了,现在竟还想害我弟弟的性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