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南青往裴若岁的身后躲了躲,然后指指不远处的王荣,小声说:“姐姐,我害怕他,他、他会不会突然跑过来打我啊?”
小团子的声音虽不大,但院子里的其他人也都听了个清清楚楚。
裴若岁还没回应,王平便率先说:“老大,你去拿根麻绳来,把王荣给我捆起来,免得他再为非作歹。”
“爹?真、真的要绑上弟弟吗?”王良一听这话,说话都有些结巴了。
王平一挥袖子,背过了身子,嗓音冷得出奇:“他都不愿意当你爹我的儿子了,你做什么还把他当弟弟看。”
王良一噎,没说出来话。毕竟是刚才是王荣亲口所说——王平已经不拿他当儿子看了,他也不想再奉养自己的父母了。
而且王荣刚才扬言说要杀了裴若岁,要是真趁他们不留意,动了手的话,事情就更麻烦了。
仔细斟酌过利弊,王良便果断地从院子里找了根麻绳出来,三下五除二将王荣绑了个结结实实。
王荣愤怒的眼神紧锁在裴若岁的身上,他的这一辈子,全都被裴若岁给毁了。
然而,裴若岁只是安安静静的站在那里,牵着裴南青的手,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裴南青身上,就好像从未把他放在眼里一样。
过了一会儿,江沐之就回来了,“我已经托人传了书信给酒楼那边,想必不出半个时辰,酒楼的马车就会过来了。”
裴若岁点点头,“好,辛苦了。”
王平看了看站在院子里的人,他有心想要劝裴若岁他们进屋坐着,毕竟天气寒凉。
顾忌着先前裴若岁说的话,犹豫了半晌才下了决心,“裴丫头,外头冷,进屋去坐着吧。”
裴若岁本想开口拒绝,但她拉着的裴南青的小手已经有些冰凉了。自己冻着不要紧,小阿青毕竟年岁还小,不抗冻的。
“好,谢谢平伯。”裴若岁道谢后,拉着裴南青进了北屋。
北屋现在是王平和王荣睡觉的房间,所以裴若岁也不上炕,只随手搬了两个板凳,和裴裴南青一起坐下。
江沐之紧随其后,也坐在了她的身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