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实在话,裴南青虽然没少和裴若岁撒娇卖萌,但这般模样,倒还是裴若岁第一次见。
她轻叹了口气,对一个“醉鬼”,她也不能有什么太高的要求了。
而且归根结底,这事儿得怪她,早知道裴南青是一滴倒,她怎么说也不可能让裴南青碰酒的。
“好好,我替你打它。”说着,裴若岁轻拍了下门,“这样可以了吗?”
裴南青跟着她拍了一下门,乐了,眼底的水雾也散了,“可以啦。”
“我们进去坐吧。”见此,裴若岁稍稍松了口气,小阿青醉酒倒是没有那么难哄。
她很快便带着裴南青进了雅间,将小团子安置在不靠窗的椅子上坐下,橘子也紧跟着他们,找了个靠边的位置趴下。
之所以没有让他坐在靠窗位置上,毋庸置疑,是怕他晃晃悠悠,扑通一声栽倒楼下去。
这儿毕竟是三层,真要摔下去,那可不是闹着玩的。
裴南青坐在椅子上,晃悠着自己的两条小短腿,过了一会儿,似是晃累了,便用手撑着下巴,眼神直愣愣地望着前面。
再然后,小团子的眼皮便打起架来,他很是努力地想要撑起眼皮,但倒了还是没在和睡神的战斗中取得胜利,脑袋啪嗒落在了桌子上,迷迷糊糊地睡过去了。
裴若岁抬手按了按眉心,顺手将临街的窗子关上了,眼下虽然已经暖和起来了,但睡觉若受了风,也肯定要着凉生病的。
“东——”木门忽地被推开,端着托盘的全夜刚要开口,便瞧见裴若岁将食指抵在了唇间,嘘了一声。#......
他这才瞅见趴在桌子上的裴南青,忙收了声,关上门,将菜摆上了桌。
“东家,他这是昨晚没睡好?”经过了这么长时间的相处,全夜也算是将裴南青当做了自己人,压低了嗓音询问她。
裴若岁摇了下头,眉眼间透着些许无奈,“刚才在地窖非要尝先前酿的葡萄酒,谁知道他一滴倒。”
“一滴倒……?”全夜没忍住,噗嗤一声乐了出来,说回正题,“这会儿人多,大福大寿他们还忙着,说就不过来了。”
“嗯,今儿个我便先不回村里了,晚上再一聚也是好的。”裴若岁思考了几秒,又说:“叫大福不必做这么多菜了,咱们几个人也吃不了多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