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若岁轻挑了下眉梢,她也并不点明秦怀昭的身份,只顺着话茬儿继续说:“秦公子昨天吃早点的时候,似是对菜谱十分感兴趣,从帝京远道跋涉而来,为的也是菜谱吧?”
“不错。”秦怀昭点头。
“秦公子既然来到这儿,大概也是对我、对清安酒楼有了不少了解。我有心把生意做大,但仅靠一家酒楼赚来的银子,还远远不够。”
裴若岁的嗓音稍稍停顿了几秒,给了他足够的思考时间,“而秦公子出身帝京,又有心琢磨菜谱,应当是家中也有酒楼食肆,身家不薄。缺钱但有食谱的我,与有钱但没食谱的秦公子合作,不是正正好吗?”
不得不说,她这一番话,确实是说动了秦怀昭的。
但要真任由她牵着鼻子走,主动权就全都掌握在裴若岁手里了,也就不方便秦怀昭为自己争取利益了。
“裴东家既然知道我出身帝京,是个有钱人,那我不与你合作,也照样能赚到很多银子啊。”秦怀昭微微一笑,将问题抛回给了裴若岁。
裴若岁淡然颔首,“那是自然,不过一来秦公子要是不想要食谱,也就不会来清安镇找上我。二来,这样的话,你身上的毒便无人可解了。”
秦怀昭面上的笑容渐渐淡了下去,他目光紧锁在了裴若岁的身上,恨不得将她盯出个窟窿。
在他压迫性的视线下,裴若岁神色依旧平淡,没有一丝一毫的慌乱不安。
末了,秦怀昭将手腕搭在了桌上,将袖子往上推了推,“既然说我中了毒,不妨号号脉。”
裴南青撇了撇嘴,都号过的脉了,现在还要再号一次,麻烦。
不过虽然心里这样想,但他还是起身摸上了他的手腕,装模作样地号了号,又把之前和裴若岁说过的话说了一遍:“中毒得有二十年,出生就被下了毒,身体虚弱,易感风寒,不能剧烈运动。”
秦怀昭抿紧了唇,他身体的情况,帝京人是都知道的,也并不能排除,他们是有消息渠道的。
“要是合作,你打算怎么分成?”他略过了这个话题,转而问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