汪鸿畅看向燕溪舟,燕溪舟耸肩。
那人自打问了他名字后, 就没再说过话, 他也没有热脸贴冷屁/股的习惯, 两人就各做各的事。
汪鸿畅却是自来熟, 他凑到那人身边:“你好?你就是新舍友?我叫汪鸿畅!”
那人却仿佛没听到, 耳机声音在安静的宿舍尤为明显。
也可能真的没听到?汪鸿畅心想。
“你好!!”他加大音量,在那人耳边叫道。
那人一顿,睁开双眼, 侧目看相汪鸿畅,目光不甚友善。
汪鸿畅:“……”所以这不是没听到, 只是不想理?
他挠挠头,干笑两声, 寻思着来日方长,没准这人是慢热性格, 也不急在这一时,索性就不再搭话, 把注意力又转到了燕溪舟的身上。
“燕哥,那车你打哪里买来的, 也太好看了吧!这两天见你车没了,还以为你不打算继续送外卖,原来在憋大招!”
“穆长云赔的。上次去吃饭, 他的手下把我的电动车弄坏了。”燕溪舟翻着买来的书,回答得心不在焉。
“穆长云送你的?”
这话却不是汪鸿畅说的。
从刚才起一直对两人视而不见的人就像突然发现了两人的存在一样,扯下耳机,转身直直盯着燕溪舟。
燕溪舟:“原来你没聋?”
那人:“……你说这车是穆长云送给你的?”
“不是送,是赔。”燕溪舟纠正道。
那人眉头一皱,目不转睛地盯着燕溪舟,像是在评估什么一样。
燕溪舟也不慌,坦然回视他。
空气中莫名飘起了一丝□□味。汪鸿畅心中忐忑,怕燕哥一言不合又动起手来,急忙上前打圆场。
“那啥,这位新来的同志,咱们有话好好说。燕哥人可好了,身手棒,人道义,你对他要是有什么误会,咱们当场解开,也不会影响将来相处的情谊,你说是不是!”
那人却没回应,又看了燕溪舟半晌,突然说道:“我叫陈子轩。”
汪鸿畅:“……”好家伙,他完全被忽视了。
“哦。”燕溪舟转过身去,继续看买来的书。
陈子轩眉头一皱,声音大了一点:“我说我叫陈子轩,你没听到吗?”
燕溪舟觉得这人简直有病。
他“啪”地合上书,身子一转,手臂搭在椅背上:“你到底想跟我说什么?”
陈子轩又不说话了,瞪了他一会儿,转身戴上耳机,不再理会他。
燕溪舟:神经病。
……
第二天一早,汪鸿畅就叫嚷着要试试燕溪舟的新车。燕溪舟让他小心点,把车钥匙扔给了汪鸿畅。
今天他打算把电视机还给陈老头。前段时间陈启就说要趁着离开之前好好逛逛S市,参加了不少周边一两日游的旅行团,燕溪舟已经有一段时间没见过他了。今天碰巧人打电话来给他,他打算去对方的店里一趟。
这条巷子的店已经基本上都关闭了,街上比先前更加空寂,只在路边看到几辆停着的电动车,和从这里匆匆经过的路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