角落里的燕溪舟对这些毫不关心,专心地研究他从穆展那里抢来的手表。
这就是当初万玉芝找的那支?看着倒是不错。
表盘的十二个刻度镶嵌碎钻,一部分机械齿轮外露,华丽又精致,不用猜都知道肯定价格不菲。
不过穆长云说,这玩意能拆,坏了也无所谓。
他里里外外仔细检查,奈何这玩意做工精细,没有什么缝隙缺口能让他下手的,燕溪舟眼珠子一转,在指尖凝聚内力,只听得一声零件细碎的“咔啦”声,表盘顷刻间就被捏得变了形。
哦豁,有了!
背面的表盖豁了个口,燕溪舟轻轻用指甲一扣就拆了下来。
要不说贵的东西质量好呢,腕表内部没有被外力波及的地方,齿轮还在不停转动。
这玩意倒是新奇。
他把齿轮一个个卸下来,没了齿轮的遮挡后,一片半个小拇指甲片大小的黑色小方片暴/露出来。
这又是什么东西?
燕溪舟看了半天,却看不出个所以然。
会议桌上的争吵还在继续。贺珲只开了一次口,剩下的话都由他的党朋代劳,整个人仿佛是在神游,目光不经意间扫过燕溪舟,脸色微变。
穆长云一直在观察他,自然逃不过他脸上细微的表情变化,不动声色地朝燕溪舟看了一眼,嘴角勾起一丝笑意。
争吵过后,就是对提案的投票。
穆长云作为事件当事人,完全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,似乎毫不紧张,杵着脸悠闲地在纸上勾勾画画。
旁边的穆展瞟了一眼,穆长云写了在打印纸的空白地方写满燕溪舟的名字。
穆展:……真是没眼看了。
直到投票结束,秘书开始计票,贺珲和党朋各自使了眼色,便一脸胸有成竹的微笑。
董秘高声说道:“现在开始 ”“计票”二字尚未说出口,会议室大门再度被打开,几名穿着警察制服的人陆续进来,逡巡了会议室一圈,目光锁定贺珲,朝他走来。
贺珲得意的笑容僵在脸上。
“贺珲,我们接到举报,你涉嫌数起数额巨大的经济犯罪,请你跟我们走一趟,配合调查。”那名警察按照惯例说完一通场面话,不等贺珲回应,掏出手铐就给人铐上了。
贺珲茫然中带着惧怕,被几名警察拥簇着离开了会议室。
在场的人被这猝不及防的发展弄得困惑不解。再看跟着贺珲那几个人,脸色就不那么好看了,桌上的手甚至在隐隐发抖。
穆长云站起身来,敲敲桌子,拉回众人的心神:“不知道贺董事究竟做了什么事,会让经侦科的人带走了,我以为有我舅舅的前车之鉴,诸位会更加谨言慎行,谁知道……唉 ”他神情惋惜。
与会的董事嘴角抽搐:你就装吧。
“不过既然事发突然,这次会议的结果就算作废了,将来谁还想再以相同议题重开,就按流程提议吧。”说完朝燕溪舟招手,“走了溪舟。”
……
“这就完了?”燕溪舟跟着出了会议室,“这么就简单?”
穆长云点头:“都是普通人,顶多就是动动嘴皮子,你以为有多难?”
“你!你好意思说!是谁跟我说去公司害怕生命安全再受到威胁要让我陪同!我要是知道这么简单完事,谁跟你来啊!你这个骗子!”
“好好好,是我的错,是我不想跟你分开。”穆长云乐呵呵安抚,“你刚才从表里拿出的是什么,给我看看。”
燕溪舟一被调戏就哑火,只能磨着后牙槽把那东西交给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