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文洛克制着自己的呼吸,颤抖着双手,用手帕反复将李红郁沾满血污的脸擦掉,可是却越来越脏,血源源不断地冒出来。
刘植这时突然想到了什么,将耳朵贴到了李红郁的心脏处,江文洛有些呆滞地看着他。
“砰……砰。”他听见了李红郁微弱的心跳声。
“她好像还活着!”刘植挑起来,死死地抓着江文洛的肩膀,急切地说:“还活着!”
江文洛试探着听了听李红郁胸腔中的动静……
果然。
江文洛和刘植同时露出狂喜的神情。
江文洛将李红郁手中的匕首拿出来,在自己已经愈合的手腕上又割伤一刀,才将血一滴一滴地喂到了李红郁的口中。
“起作用,起作用……”刘植在江文洛身后,将掌心合十喃喃祈祷
半晌,李红郁的手指动了一下。
三楼深处同步传来了木偶们空荡的歌声:“找啊找啊,找朋友,恭喜你们找到一个好朋友……”
江文洛的心脏猛然一跳,和刘植一起,将李红郁抬回了房间,死死地关上门。
刘植抚摸李红郁的额头,坐在垫子上喘出一声粗气来。
“你照顾她,”江文洛将钥匙拿在手里,对刘植说:“我能感觉我们剩下的时间不多了,我去开箱子!”
说着,江文洛拉开了单面窗。
暗道里面仍然没有任何变化,它窄窄的,带着一股让人不舒服的潮气。
江文洛像小孩子一样跪在到地上,慢慢地向前爬行。从他进入这间医院开始,被窥探的感觉就无处不在,有时是来源于身后,有时是身边。只有这次在密道中爬行的时候,那道视线才彻底消失。而江文洛却紧紧夹着自己的脊背,一刻也没放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