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机频频往后视镜看去:“小伙子,用不用去医院啊?”
丞云闷不做声地摇头, 等到车停下来的时候,他跌跌撞撞地走下来,几乎冲一般地跑回店里, 喝了两杯热水之后,身体里面的寒意也毫无缓和。
距离往常郑里来接他的时间还有十分钟,江文洛便看见丞云站在窗边,眼巴巴地等着那个人过来。
他无奈地转过身,跟他一起等。
因为雪太大了,白郑里撑了一把伞,他从茫茫无边的雪中走过来,站在门外的时候仰起头,丞云便与他对视上了。
丞云看着那个人朦胧的身影一下子就很想哭,一颗硬块梗在他的喉咙间,怎么都咽不下去。酸涩的感觉漫上了他的舌尖。
郑里好像是在笑着,丞云看不真切,只见那个人向他挥手。
丞云的眼睛里又爆发出色彩来,立刻便摸了一把脸,跑着奔往了楼下,打开门,扑到了郑里的怀里。
“阿辛……”丞云哽咽着叫郑里的名字,心里的痛苦与委屈如同洪水般倾泻下来,“阿辛……”
郑里摸摸他的脸,急切地问:“怎么了?
丞云拨浪鼓似的摇头,抱着郑里的腰不讲话。
半晌,他才哽咽着说,“你带我回家好不好……”
然而丞云抬起头,看清那个人的脸的时候,又猛地一瑟缩,瞳孔缩得很小,推开他,往后退了一步。
郑里俨然有些手足无措,仓促地说,“我们回家 ”
郑里的车里放了一首老歌,竟然又是almost lover。
这调子让江文洛浑身发冷。
丞云听见这首歌的前奏,也直接缩起肩膀,把自己团得很小,他瑟缩着说,“你换一首……换一首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