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不起,”苏安瘪瘪嘴,再次撩起衣服,“我这次一定好好拽着。”
心里暗骂了一百遍不要脸。
手往哪里摸呢……嘶。
偷偷抬眼打量这男人。
何夕燃专注的模样十分具有欺骗性,好似天神下凡一样,面上的冷淡轻易给别人一种“能被他摸一下就感恩戴德”的心理。但苏安却觉得他很危险,如果不是为了查找楚鹤,他不会接近何夕燃。
何夕燃当然是个极品,但这样的男人偶尔玩一次叫爽,一直玩下去会死人。何夕燃不是好打发的类型,苏安的心跟铁打的一般,再帅的脸也不能掀起他半分波澜。
“啊,”何夕燃突然用力,苏安小小地叫了一声,往后躲,“何先生!”
何夕燃收回了手,淡淡道:“去画室。”
苏安放下衣服,脖子跟着漫上了红晕,“好。”
*
介于沈长修的势力不是程苏安一个学生就能撼动的,苏安原本想得是和何夕燃达成合作关系,让何夕燃暂时保障他的安全,但等画完画何夕燃也没有给他肯定的答复。
休息的时候,他披着衣服期期艾艾地走到何夕燃的身边,“何先生,刚刚说的事您考虑得怎么样?”
他并不是全脱,也不是半裸,而是换了一件衬衣,没有扣纽扣,覆盖着薄薄肌肉的年轻身体稍微敞开一丝,靠得近了,身上还有肥皂香气。
何夕燃手下画出一笔深蓝的笔触,“你成年了。”
苏安疑惑,还是点头,“对,成年了。”
“成年人谈合作要谈利益,”何夕燃咳嗽了一声,烟味浓重,“你能给我什么。”
苏安谨慎地道:“何先生,话不是这么说的。我们现在的共同目标就是查清楚沈长修曾经对何翡雨小姐做过的事,”他顿了顿,舌尖顶顶上颚,还是试探道,“沈长修曾经带我去过何翡雨小姐的屋子,她柜子里放着许多镇定药和压制狂躁情绪的抑制剂。”
何夕燃不急不忙地又填上一笔色块,“假的。”
苏安呵呵笑了两声,“何先生,希望您能配合我一点,这对我们两个人都好。”
他说这话时声音压得又软又轻,这招百试百灵,很难有人能拒绝。
何夕燃手上动作终于停下,“何翡雨在两个月前摔下阳台。据沈长修说,她是因为发病才会失控跌下去。”
苏安聚精会神地听着。
何夕燃摸着大拇指上染着的红色颜色,“你去过何翡雨的房间了?”
“去过,”苏安道,“何小姐的房间已经被封了起来,但每周还会有佣人固定清理。”
何夕燃道:“那你应当也知道,那是在二楼。”
苏安缓慢地眨了眨眼。
“二楼,”何夕燃讽刺笑了一声,“她却直接摔死了。”
按道理来说,二楼的高度最多是骨折,身体灵活的人甚至只会受一些皮肉伤。苏安皱起眉头,百思不得其解,“这应该摔不死呀?”
“她的后脑勺砸在了一块石头上,石头尖锋利,直接穿过了头皮。”
这死法也实在太过于巧合了。
苏安若有所思,“那之后的调查结果呢?”
比如何翡雨到底有没有犯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