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淮言的别墅里,几个人也正在做晚饭。
队伍现在加上了池苏安,一共是六个人。但盛淮言不做饭,池苏安也不会做饭,每天的三餐还是剩下四个人两两搭档完成。
今天做饭的是周山和老朱,胖子从外面回来,偷偷摸摸地拿了一包东西放在了桌上。
苏安合上书,闻到了烧烤特有的辣椒味和孜然味。
胖子小声道:“池哥,我今天去基地里转了一圈,竟然看到了有人再卖烧烤,我买了几串鸡心,咱们一人一串。”
苏安失笑,“你这么喜欢吃鸡心?”
“这不是队长不让我们吃,越不让吃越是馋么?”胖子讪笑,递给了苏安一串,“您吃您吃,味道一定不错。”
苏安接过尝了一口,对面的光子突然脸色一变,猛地站了起来,“队长!”
胖子一僵,颤巍巍地转过头,“盛、盛哥……”
盛淮言皱眉,“你们在吃什么?”
他走近,看清了桌上是什么东西之后,脸色骤然一变,苍白的面色上几欲干呕,他捂着嘴退后一步,却看见了池苏安也拿着一串鸡心。
不止如此,池苏安的嘴中还在咀嚼着。
盛淮言瞳孔一缩,他上前拽起池苏安,大步往卫生间走去。池苏安不断挣扎,脏话不断,盛淮言心中的反胃感觉越来越严重,除了生理和心理的不适外,一种被背叛的怒不可遏的火气冲红了他的双眼。
他一脚踹开卫生间的门,把池苏安压在马桶边,压声:“给我吐出来。”
池苏安挣扎:“你他妈有病吧!”
盛淮言按着他的脊背和脑袋让他没法逃脱,整个人阴沉得犹如暴雨将至,“谁他妈让你吃这种东西的?!”
盛淮言几乎是暴怒。
那种怒火宛如看得见摸得着,空气都因此变得稀薄。后方跟过来生怕队长发火的队友们惊慌失措,光子是感知系,对危险格外敏感,此时已经毛骨悚然。
胖子以前也偷吃过许多次的鸡心鸡肝,或者其他动物的内脏,被抓住之后队长也会发脾气,但从来没有一次像这次一样,生过这么压抑,让他们感觉到窒息的火气。
谁也不敢说话,池苏安劲儿上来了,他觉得盛淮言完全是莫名其妙,没事找事。其他人也吃了这东西,怎么偏偏就压着他一个人吐?
他偏过脸,“滚你妈的,不吐。”
盛淮言冷笑一声,掐着池苏安的两腮,池苏安被迫张开了嘴。盛淮言原本想用手指伸进去,强制催吐。但他看了看自己的手指,太坚硬了,他脑子里不知道窜过了什么东西,再次回神时,他已经贴上了池苏安的脸,嘴唇贴着嘴唇,舌头往对方的喉咙深处探去。
池苏安镜片后的眼睛猛得瞪大,下一刻,从未被异物入侵过的喉咙就发出了拒绝的反应,反胃的感觉突生,他猛得推开盛淮言,抱着马桶开始干呕起来。
盛淮言讥笑一声,冷冷地擦过唇角,“给我好好的吐,都他妈给我吐出来。”
身后等着挨打的队友们:“……”
胖子推了推光子,使了个眼色,“队长没事吧?他不是恶心鸡心鸡肝吗,池哥刚吃过鸡心,他竟然就亲上去了?!”
光子:“……”你关注点是不是错了。
池苏安这一天只吃了早上的一碗粥和一个卤鸭蛋,这些东西早就被消化干净了。除了刚刚吃了的一口鸡心,什么也没吐出来。
喉咙之中被侵犯的感觉列列在目,那种生理带动心理的反胃程度更是刻在了记忆里。池苏安撑着洗手台起身,漱了口水,蒙着层水雾的脸庞透过镜面怒视盛淮言,不用说一个字,排斥和嫌恶已经溢于言表。
盛淮言冷笑十足,“池苏安,你下次再吃这种东西让我恶心,我就用这种办法逼你吐出来让你恶心。以牙还牙,你让我恶心了,我也不让你好过。知道了吗?”
池苏安声音微哑:“滚。”
盛淮言看了光子他们一眼,光子四个人连忙滚走了。
池苏安又漱了口嘴,脸色难看道:“盛淮言,我是让你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