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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自深渊来 木兮娘 2754 字 9个月前

李瓒背后诋毁被听到了,他本来就是说给江蘅听的,因此坦坦荡荡大方回应:“本色演出说的就是你。”转而又问:“你怎么还在这儿?”

江蘅:“想问你今晚回去吃饭吗?”

闻言,李瓒对比江蘅的厨艺和外卖,毫无疑问内心里的天平在江蘅的厨艺那边。

他说:“吃。”关注点都是‘吃’而不是‘回’。

晚上得加班,不过李瓒住的公寓离分局很近,中间塞着个大公园但是走几分钟就能到。

江蘅:“想吃什么?”

李瓒:“红烧茄子、豆腐鲫鱼汤、清炒莴笋和红烧肉。”

“我不喜欢吃茄子,豆腐鲫鱼汤做起来太麻烦,今晚不想吃红烧肉。不过清炒莴笋可以满足,但是我不一定会去买如果切成丝的话我更不会买。”

李瓒挑眉:“那你还问?”

江蘅:“我怎么知道你真点上菜单了。”

李瓒倒没生气,他宽容得甚至有点宠溺:“随你。自由发挥。”就算下葱姜蒜他也能接受,挑出来就行。“有才华的厨师耍点小脾气可以理解。”

江蘅本还疑惑李瓒怎么突然变得那么温和,温和得有点勾人,结果就听到那么一句补充。

……他在李瓒心里就是个高于外卖的厨子。

李瓒催促他赶紧滚:“没事别在警局里滞留。”

江蘅仿佛洗手煮羹汤的黄脸公被赶走,路过躲在警察同志身后努力缩小庞大身形的大金链哥还友好的笑笑,结果把人吓得直翻白眼。

见人走了,李瓒指着大金链哥:“先把他办了。”

旁边的警察同志:“巧,我正好就是来提他过去审问。”

李瓒应了声,和老曾前往佟局办公室说点事。

刚才经过他们身边的女警登记了点笔录名单就往回走,途中遇到陈婕便搭个伴,聊天似的顺口一句:“跟咱李队同居那男的是谁?以前没见过。”

同居?男的?

陈婕头顶灯泡‘叮’一声瞬间闪亮,她问:“是不是高高帅帅五官轮廓深有点像外国混血,穿正装斯斯文文、皮肤白得能见血管那位?”

女警上台阶拐弯,点头:“是他。你认识?”

陈婕露出个诡妙的笑容,“有过几面之缘稍微有点熟悉。他和李队……”心里‘同居’两字在刷屏。她扛不住摇头笑,右手覆在脸上颠颠痴痴的说:“是朋友。关系特别铁的朋友。一切都是友谊,灿烂的、感人的……友谊。”

女警:“出色的人站在一起真是赏心悦目。”她叹一句,见到资料室便分别:“我到地方了。”

陈婕挥手分别,走了几步停下来,找出手机在微博小号发:同居了离官宣还远吗?

粤江市大学教学楼坠楼而亡的两个人的尸检报告、痕检报告等资料很快出来,李瓒向佟局报备过后便例行开会。

闲来无事的佟局也端着他的祖传保温杯以及降压茶跑过来旁听,他坐主位,李瓒在邻座。

多媒体投屏打开,旁边竖立的白板已经写了两个名字,笔划银钩铁画似有藏不住的锐气。

那是李瓒的字。

李瓒:“卫茗、刘超,分别是两个死者的名字。”他按着多媒体遥控笔的按钮,光屏里出现两张个人照。“左边是卫茗,粤江大学化学系大四,已经考上研究生。今年24岁,家境殷实,智商高且擅长化学。性格安静内敛,人际交往简单,没有跟别人产生龃龉。”

“卫茗是单亲家庭,和她母亲一起住,她还有稳定交往半年多的医生男友。”

“刘超,”多媒体遥控笔的紫光光束落在光屏右边的照片上,李瓒说:“39岁,无业游民,在坑水街那一带混。有吸毒史、好赌,以前有老婆儿子但是受不了经常被追债所以跑了。”

“曾经干过以贩养吸被捕入狱三年,去年九月底出来。二月初查过他在坑水街的水疗店消费了一笔钱,经查账户在一月底收到一笔不明账户转来的钱。大概13万。”

“是笔不小的钱款,来源有很大问题。”王说:“转账账户是用睡眠卡所以查不到真正的转账人。”

睡眠卡即不启用或是丢失后没有及时销户而长久不使用的银行-卡,当被利用来转账时一般只使用一次,无法再追踪。

王:“我顺便查了刘超的老婆孩子,他们搬到北田区去住。刘超的孩子今年高三,成绩还不错,但大学学费是个问题。”

陈婕疑问:“为什么查他们?”

王:“这半个月来,刘超最高一次消费是4000,总消费不超过一万。假设有一万,他还剩下12万。12万足够刘超的孩子读完大学四年所需的学费和生活费。”

季成岭在笔电上敲下几个字,然后开口:“有没有可能这笔钱是用来买卫茗的命?假设有人跟卫茗有仇,所以花13万雇佣刘超杀死卫茗,所以在卫茗即将获救时,他不顾坠楼的死亡危险扑过去拽下卫茗。”

“刘超以前就没顾过老婆孩子,突然为了孩子的学费而拼命……想想都觉得奇怪。尤其他还是个前科累累的瘾君子、赌徒,钱拿到手没有第一时间赌光本身就不正常。”

“有一种情况就是他可能知道自己快死了。”李瓒敲桌:“老钟,你说说尸检结果。”

钟学儒喝口茶润润喉,然后抬手腕推眼镜:“刘超本身死亡原因没什么可说,他就是摔死的。不过他患了胃癌晚期,我想这就是他不畏惧死亡的原因。还有――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