贝海洋微笑,“飞机上的每一个动作,都必须得到两个人的同意,这是您教我的。”
庞立德点头,伸出手在开关把手上板动了一下,“减速板位置15,完成。”
飞机在打开减速板后降速明显,贝海洋把油门再往前推,以此抵消减速板的阻力,这就达到了多耗燃油的目的;其实放油也可以,但未经过充分燃烧的航空燃油对大气是有污染的,不应该轻易使用。
“这样一直飞到贝卢特机场,将额外多消耗6,7吨燃油,我们保留1个小时的油量也足够飞到塞浦路斯。”
塞浦路斯是这个地区的一个很重要的备降机场,不是因为机场条件多好,而是那里的政局稳定,不会有额外不可控的情况发生。
庞立德头一次主动在操纵飞机外的话题上张了嘴,“你这是想让飞机轻装降落?”
贝海洋叹了口气,“是的!民航机太笨重了,每少6,7吨的载重对飞机的影响都很大!
虽然我不知道在机场会发生什么,多半什么都不会发生,但还是轻点好,飞机更灵活,拉升更方便,降落距离也更短,既然经济效益不是最主要的,那为什么不呢?”
庞立德点点头,他是机长,有这样的权利在这方面做出权衡,重要的是,他也不认为这是错误的,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为了飞机降落时的安全,当然,丧失的是做更多选择的时间。
如果一旦需要在贝卢特上空盘旋等待,机上油多油少就会成为决定因素,逼得你要么立刻冒险下降,要么立刻飞往备降机场。
他能理解,“我有几个老朋友,他们都是飞中棟航线的,也和我说过这里的混乱,那是真有拿火箭筒打飞机的先例,虽然离得远最终没打到,但这是一个危险的信号!”
贝海洋明白他的意思,这趟航程的降落肯定不是就一定有危险,但危险的可能却真实存在,你不能因为它的概率很小就忽视它。
两人沉默中,地面大马航控中心突然传来消息,
“熊航专9号班机因为意外原因改降大马机场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