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怀看着别人都是两个人一个教练,只有他们是四个人一个教练。
他不由得陷入沉思。
时谦该不会连滑雪这种这么开心的时候,都要来给他膈应一下吧?
教练是一个K国本地人,中文不太熟练,所幸这中文虽然说的磕磕绊绊的,可好歹他们都听得懂。
大家都是穿好了滑雪服,在教练的指导下,一个个开始滑。
不知是不是教练误会了什么,每次练习时,教练都会把时怀和何康阳留在一起练习,久了,时怀有点反感,却没有办法说些什么。
克基山脉上的雪被誉为新人启蒙之雪不是没有道理的,就连时怀自我感觉不太行的,都能在失败一次后成功起航。
时怀自我感觉不良好,却不知道在他身后还有一个比他更差劲的,更令教授头大的何康阳。
“不、不是这样抓的!”教练在说了第三次,何康阳还是没有抓对地方后,教练长长地叹了一口气,亲自上手教。
“怎么、你们两个双胞胎,都没什么、才华横溢的样子。”
何康阳被他说得有些不舒服了,便开口说:“是没什么天赋。”
“哦、哦……没什么,天赋。”
滑雪之旅定的是七天,七天其实是不够一个新手学会的,所以大家在教练教了两三天后,基本都是自己慢慢滑了。
社员们都不要求自己有多牛逼的滑雪技术,只是想着要体验一把滑雪的感受。
天天被人盯着训练,当然会丧失很多乐趣。
时怀也是这样,他自己不时就偷偷跑去滑着玩。
因为教练的钱都是自费的,时谦也没有多管这些,自己协调好就行。
在滑雪之旅的第四天,时谦突然被紧急叫回国,他之前去实习的公司,本来这次寒假也会去,只是为了满足社员们的滑雪,他请假了七天。
现在公司人手不够,当然要被call回国去。
时谦走了,本来也打算带何康阳走,最后时谦却选择将何康阳托付给了时怀,让他安全把何康阳带回家。
时怀当时还在吃着早餐,一脸懵逼地看是时谦像是父亲托付女儿一样,把何康阳托付给了自己。
时怀还没有来得及吞下面包,开口拒绝,时谦就被一通电话给催走了,只留下何康阳和时怀两两对视。
时怀喝了口热牛奶,又啃了一口面包:“自己照顾好自己啊,别像个还没学会爬的小孩一样要我时时刻刻盯着。”
何康阳在社员们的面前,表现得乖巧若兔。
滑雪还剩三天,他可不想因为何康阳出现一些什么意外。
在时谦离开的第二天,时怀又起了个大早,准备和顾经闲一起去滑个痛快。
结果他一开门,就看见了何康阳站在门口,像是等了他很久的样子,鼻尖都给冻红了。
“时怀哥哥,带我一起滑嘛,就我一个人滑,我很无聊的。”
旁边的社员们也觉得何康阳挺可怜的,便帮他说话:“小怀,就带上人家嘛,有什么关系。”
时怀有些头痛。
他早该知道,何康阳这幅可怜样总是能骗到一些不明真相的群众。
其实带上何康阳也没什么关系,反正和他一起滑雪的是顾经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