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经闲低头,一边拆开包装,一边将垃圾往旁边的垃圾桶里丢,长手一伸,越过时怀的头,拿到了牙膏,另一只手动作相当利落地开了水龙头,给新水杯装上水。
“我记得你用惯了云南白药牙膏来着,就买了这种类型的,买了大概一箱吧,够你用的。”
牙膏也挤好了给时怀,时怀呆呆地看着他把这些事做得这么熟练,没反应过来。
顾经闲就这样递出去,发现对方愣了有差不多一秒,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,恍然道:“想我给你刷啊?行。”
“啊——”
顾经闲将沾了水的牙刷举到了时怀嘴边,一只手微微掐住时怀的下巴往上抬,饱满小巧的两片唇瓣就这样被轻轻分开,露出里面的皓齿。
时怀这时才回过神来,往后躲:“不用了,我自己来。”
“没事儿,我知道你懒得动手,我帮你嘛。”
顾经闲一副哄小孩的作态,就帮时怀刷起牙来。
他的表情很认真,微微低下头来,怕自己给时怀的牙龈刷出血。
现在时怀的酒已经醒的七七八八了,再次和顾经闲凑得这么近,而且让对方帮自己刷牙,总有股难以言喻的羞耻感。
“再张大点,里面也得刷一刷。”
顾经闲真的就跟给小朋友刷牙一样,态度相当认真,一边刷还一边叮嘱:“下次别和别人喝酒了。”
时怀的酒量不是差,是根本没有酒量,明明当时在手机里时怀跟他说只抿了两三口,结果都能醉三个小时,甚至期间还做出了一些行迹十分大胆的事。
顾经闲话刚落,想起了什么似的,一顿。
补了句:“当然,和我喝是没问题的,我可以照顾你。”
他一脸严谨,以为时怀不记得喝醉后的事,开始给自己讨便宜了。
醉酒状态的时怀实在是太可爱了,还主动的不行,和自己小酌两杯调调情也是非常合适的。
时怀其实对于醉后的事确实不太记得,但回忆起来时,脸颊有种莫名的燥热感。
少年乖巧摇了摇头,嘴含泡沫,含糊道:“唔喝惹。”
顾经闲见他这么听话,没忍住上手掐了一把他软糯的脸蛋:“好了,刷完了。”
等时怀自己吐出泡沫和漱口水后,顾经闲已经用热水打湿了毛巾,给他擦擦脸。
时怀闭着眼,安静地享受顾经闲这保姆式的精心服务。
他忽然想起什么,在毛巾往下擦时,睁开了鹿灵般的眼眸。
“顾经闲。”
“嗯?”
“你以前不是嫌弃我娇气嘛,现在这是在干嘛呀?”
时怀的声音一直都是细细软软的,是很好听的少年音,很清脆。
现在这样问,语气尾音还没藏住高兴的语调,似乎在佯装矜持,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样子,可爱的紧。
明明以前还说时谦是他保姆,怎么现在自己变成他保姆了呀?
顾经闲擦脸的动作停了下,弯下腰来直视他的眼睛:“情侣之间体贴照顾的事,怎么能说是保姆呢?”
“……”
还文艺上了是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