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经闲拍了拍身上的衣服,直接就地坐在时怀旁边。
他长手长腿,一条腿曲起,一条腿放平,懒懒地靠在了时怀腿边。
时怀以为他累坏了,坐着休息,就自觉地把自己正在吃的炸年糕也送到了顾经闲嘴边。
顾经闲虽然很嫌弃这种路边摊,可他不嫌弃时怀的口水,一点都不抗拒的咬下那小块的年糕。
上面还有时怀的牙印,顾经闲一边吃,一边想,他的舌头碰到了年糕空缺的部分,舔了一下后,才嚼着吃了下去。
年糕软软糯糯的,也不是特别难吃。
可不知为何,顾经闲想起了时怀那粉色的两片唇瓣。
他们好像还没有……在时怀清醒的时候接吻过。
“怀怀。”
时怀已经准备拿炸鸡柳来吃了:“嗯?”
顾经闲没说话,而是翻身,见到时怀正拿着鸡柳,一脸懵逼地看着他。
顾经闲笑了下:“你吃啊。”
时怀懵懵的哦了声,咬了一口吃。
见顾经闲还看着他,时怀就递着鸡柳给他:“吃吗?”
顾经闲:“吃。”
可他却直接越过了香味四溢的鸡柳,精准无比地噙住了时怀因吃炸串显得有些红的嘴唇。
还是一如当初地下库的柔软,不同的是现在两个人都是清醒的状态。
顾经闲发起的进攻,占据了主导地位,强而有力的手不轻不重地摁住了时怀的下巴。
他那双狭长的黑瞳自下而上,不偏不倚和时怀那双局促中又带着羞涩和期待的杏眼对上。
时怀在被亲上的瞬间整个人都屏住了呼吸,长且黑的眼睫颤颤巍巍,猝不及防对上了顾经闲那双饱含侵占性的眼睛,很快就低下了视线,不敢和他对视。
他拿着鸡柳的手都僵了,无名指不自知的抽动一瞬。
骤然间,他的下半片唇瓣被轻轻咬了一口。
“看着我。”顾经闲带着轻缓的喘气声。
他的声音本就是偏低沉嘶哑的一类,此时更是染上了几分情.爱之色,暧昧至极。
时怀感觉那个声音不是说在他的唇上的,而是说在他的心上。
他整个身体一颤,鸡柳都没能抓稳掉在地上。
这时候也没人管鸡柳了。
时怀低下眼,望着离他半指近的顾经闲愣愣出神。
顾经闲在他面前从来都是风趣又温柔饱含的,如今对方那双锋利深邃的眉眼间都是热烈又汹涌的爱与欲。
让他心惊又高兴。
顾经闲本是半坐半跪的姿势,如今已然半直起身来,居高临下般,缓慢轻柔又不失力度地攥紧了时怀两只止不住在抖的手腕,将人压在了休闲椅上亲。
顾经闲的唇比起时怀的偏薄一些,半侧着头吻下来,只感受到了薄薄的一层肉和对方丝毫不掩的急促。
“呼吸呀。”顾经闲无奈地抬头,笑道,“你接吻不呼吸的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