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经闲嗯了声,认真又严谨地给时怀补精油,大手缓缓游离在时怀赤.裸.的上半身,泛着光的精油被层层抹开。
“哈哈、哈哈哈哈,不是,哈哈哈,你不要挠我痒痒啊,抹精油就好好抹精油嘛,哈哈哈哈哈……”
时怀被摸中了痒肉,身子不自觉地缩作一团,身下的布被他揉得皱皱的。
顾经闲没搭理他,手往上游去,一面抹,一面跟他闲聊:“有没有注意到那件蓝黑色泳裤的人?”
时怀完全没察觉顾经闲是想分散他的注意力,毫不犹豫地跳进了他给自己挖的话题,还顺便自己埋了埋土:“啊,当然有,他还住在我们上一层最尽头的那个房间。”
时怀笑着,表情洋洋得意的,五官上洋溢着“快夸我”的情绪,又补充道:“而且我还发现,其实还有一个人跟他是一起的,不过那个人没有出过房间,甚至没有下来游泳。”
顾经闲被他说的来了些兴趣,问道:“怎么说?”
“饭啊!”时怀条条在理地分析,“他们那层楼全是单人间,可是有一次我看到阿姨在饭点过后没多久又送了一次餐。如果是他食量大还好说,可你看他,整个人身上一丝赘肉没有,一看就是练过的,练过的人食量很大,可那个饭量是一个练家子正常的量,他只用吃一餐就够了,又是他的第二餐,很明显有古怪。”
“就算是他今天想要暴饮暴食好了,可阿姨的推车除了食物外,下面那一层还有洗漱用具与毛巾,没记错的话他是跟我们一起来订房间的,都还没到晚上用洗漱用品的时间呢,就要增加,不可能是洁癖,结合二者,只剩下一种可能,他房间里还有一个人。”
顾经闲赞同,又问:“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?推车下面的东西你都看见了?”
时怀尴尬笑笑,道:“当时上错楼层,一出去还跟阿姨的推车直接撞上,我就看见了……诶诶诶,你手往哪儿放!”
青年抓住男人不安分地手,脸涨红,结结巴巴道:“你当初自己说要洞房花烛夜才能的,现在老是来撩拨我干什么?”
顾经闲也不慌,方才抹过青年胸口的手张了张,无辜道:“你说什么呀,我只是在帮你抹精油而已,你的胸肌不用抹的吗?”
时怀:“……”
抹胸肌,那也得是正常点抹啊,绕过来,转过去的,凸起的地方倒是没有专门去碰,可这跟碰了也没有什么区别了。
时怀这个时候还不知道所谓的精油play,只是怪异地看了顾经闲一眼,又说不上来奇怪的地方,只好又被顾经闲哄骗着继续躺下去,给他做个精油按摩。
时怀方才清醒的头脑也已经被顾经闲这一通给搅得神情不属。
顾经闲却觉得有趣,目光看着时怀漂亮的身体,嘴上却在追问关于那个古怪的蓝黑泳裤男子的事。
时怀也自知应该用些别的事来分散下自己的注意力,便又继续说了起来。
可不知是太阳猛烈还是怎么,时怀觉得身上越来越热,尤其是被顾经闲来回反复抹精油的胸口滚烫得厉害。
时怀是瘦弱型的,之前更加消瘦,只这一年多来被顾经闲照顾得太好,作息有规律,还有爱情的滋润,整个人精神焕发不说,连原本有些凹进去的胸口也覆上薄薄一层的精肉,现在被顾经闲这样揉捏来,慢捻去的,时怀觉得舒服得头皮发麻,心中的怪异感更甚。
顾经闲也看出来身下人的扭捏,哈哈笑了起来,说:“享受就好了嘛,干嘛要纠结这么多,再说,我们两个不是情侣吗,平日里摸得不够多,你怎么这么害羞?”
时怀连连冷笑,又搬出那套说辞:“哎唷,洞房花烛夜唷,仪式感唷,哎哟哎哟!别掐我的胸!”
顾经闲草草给按摩收尾后,将人赶起来,自己径直地躺了下去,布上还有时怀留下的余温。
顾经闲看着沉默的时怀,催促道:“愣着干嘛,我给你涂了,你不也得给我涂么?快来吧,让我给你展示什么叫做心中无邪念,我自坦荡荡。”
时怀怪叫重复道:“喔?心中无邪念?喔?我自坦荡荡?”
随后,他冷哼哼了声,准备好精油,倒在了手上。
不远处,全身心注意这边动向的蓝黑泳裤男子耳尖地听见了惨叫声。
他警惕地看过去,发现——
原来是自己的两个目标人物正在抹精油,被抹的那个发出了痛呼声。
男子勾下泳镜,泳镜下那双小却精明的眼睛扫了眼海面,决定换一处地方继续监视二人。
距离任务开始,已经不远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