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没给霍元甲开口的机会,挥手一爪,扫向地面,哧啦啦一声后,三米外的地面出现了五道沟壑!长度过了三米!最深处近十厘米深!
这一幕把霍元甲和农劲荪都震傻了,可还没玩呢,霍悠贤甩手之后,五指一勾,地面突地一声,隔着三米左右的地上,一大块泥土被凭空挖出来,飞到了霍悠贤手中,好似被吸过去的一样。
霍悠贤趁热打铁:“霍大侠,武林中有关于内功的传说,事实上那并非是传说,是真的存在。我用的,就是内力。但是你也别以为我是在让着你,因为我若是用了内功跟你切磋,是极度不公平的。为什么呢,你来看。”霍悠贤一翻手,手里多了把消音手枪:“火枪,两位都知道吧,我这把特别点。”
噗噗,霍悠贤冲着地面开了两枪,只留下两个洞眼在地面上。然而他旋转枪身,枪把朝前,递给农劲荪:“农先生,你拿着。”
为什么……”农劲荪和霍元甲有些反应不过来了,关键是思想冲击一波接着一波,而且霍悠贤也说的飞快,根本不给他们说话的机会。
霍悠贤摆摆手打断道:“现在,农劲荪先生拿着手枪,就相当于我的内力。霍大侠,你想咱们俩切磋的时候,旁边有个我的人拿着手枪瞄着你,这公平么?”
农劲荪下意识的道:“我怎么会瞄着元甲?”
“比方,打个比方而已。不过事实却是如此,霍大侠,比武切磋嘛,讲究的是公平,不公平的切磋,我何止是胜之不武,根本就是作弊。您说是吧?说实话,现在这世道,还有休息内力者,可恐怕内力修为达到我这水准的,只有我一个。皆因……走了弯路。对手难求啊,所以,我诚心诚意想跟您交换学习一下,待几年后,我们再以武会友,岂不快哉?”
霍元甲静了静心神:“呃,霍公子,请容霍某想想。”
“还想什么啊?霍大侠,你要是觉得我骗你,没关系,我现在就教,我让一个不会武功的人都能学会。嗯,就农先生吧,怎么样?保证立竿见影!农先生,有兴趣‘咻咻’么?”霍悠贤嘴上还比划了两下手指,做抓挠动作。不过怎么看,都有点猥琐咸湿的味道,很像传说中的抓奶龙爪手。
农劲荪摇摇头:“不用不用,霍公子客气了。还有这个,还给你。”农劲荪把拎着手枪的样子好像是拎着个烫手的山芋似的。
“诶,一把手枪而已,交个朋友,送你了,没事儿打打小鸟,挺好玩儿的。我这还有,霍大侠要不也来一把。”说着霍悠贤又从“袍子”里翻出一把手枪递过去:“见面就是有缘,区区沙漠之鹰,不成敬意。”
霍元甲赶忙推辞,心说他这什么袍子啊?打进门就一样一样的往外掏东西,变戏法的?农劲荪也赶紧把手枪还回去,说啥也不要。哪有闲着没事送手枪玩儿的?又不是军官。
俗话说,无事献殷勤,非奸即盗。尽管这二位不觉得霍悠贤像坏人,可显然脑子不大正常。
“霍公子,敢问为何一定要选择我呢?天下高手无数啊,远的有广东黄飞鸿,近的有北京大刀王五,都是早以成名的绝顶高手,比之霍某强出不知多少。”
“诶。”霍悠贤摇摇头:“黄飞鸿姓黄,大刀王五姓王,我姓霍,当然找你霍元甲霍大侠了。”
霍元甲、农劲荪不禁相视苦笑,学功夫有这么算的么?
霍悠贤想了想,现自己也确实太急了,上赶着,肯定被人怀疑。不过他也不在乎,笑道:“霍大侠、农先生有所疑惑也没关系,正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妖,换成我也一样。没关系,人之常情。霍大侠可以慢慢考虑,在下不着急,改日再来拜会,告辞了。”
“且慢!”霍元甲毕竟是武人,有些直性情:“你我武林中人,相互切磋讨教也不算什么。但是霍公子,你要学的,很简单,我们可以交流。但是你要教给霍某的……”霍元甲摇摇头:“……太珍贵了,坦白说武林中关于内功的传说霍某也早有耳闻,据说都早已失传,实乃武学瑰宝。以此交换,霍某亏不敢领。霍某对门户之见并不看中,若要交换,霍公子的酒瘾白骨爪,更令霍某心动,你我切磋交流,倒也是一桩美事。”
“闹了半天是礼物太重不愿意收啊……”霍悠贤想想也是,内力于武学,绝对是一种质变,那前后的不同几乎是颠覆性的。人家不愿无端接受,是人家品行高洁。何况霍元甲也确实够意思,很有股子武侠的豪爽,什么对酒瘾白骨爪心动啊,不还是借口么。是人家愿意指点自己,别说,尽管还很年轻,大师风范倒是以见雏形。
霍悠贤干脆的答应了,武林中人互访,留宿交流,倒也正常。而霍悠贤也想好了,只要留下来呆几天,那就有机会把内功留在霍家。
而农劲荪虽然不是武林中人,但他喜欢结交武林中人,也是个豪爽义气的主儿。当天,在津门最大的馆子宴请了霍悠贤,三人推杯换盏好不痛快。霍悠贤是真痛快,没别的,第一次进入传说中的武林,感觉挺好玩儿的,而且这种气氛确实让他喜欢,飘飘然中,也觉得自己是个江湖人了。说白了,就是过起了真人版角色扮演游戏的瘾。
不过有一点,这人喝多了,就会醉,但很多时候,未必是因为酒精,而是气氛。何况霍悠贤被气氛所感染,也不像失去饮酒的乐趣,压制了星力。于是乎,甭管是酒的原因还是气氛的原因,他倒是喝的热血澎湃,结果,早把辈分的事抛之脑后,跟霍元甲、农劲荪称兄道弟起来。
而且酒意正浓时,还从袍子里拎出几坛“竹酒”,这可是纯正的魔法元素形成的美酒,香的不一般。
霍农二人对这位小兄弟的本事,自是越来越好奇了:“霍老弟,你学过变戏法吧?”
“嗯?呵呵,一点小把戏,不算什么。”
农劲荪想了想,低声问道:“霍老弟,老哥有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……”
“农大哥,有嘛四(事),您了尽管嗦(说)。”霍悠贤笑嘻嘻的用天津话回道。
“那我就直言了,霍老弟,你的衣着打扮很是怪异,说是出家人吧,穿的又不是僧袍。这僧不僧俗不俗的,头上没有辫子,可会惹麻烦的。就是留洋回来的洋学生,还弄个假辫子带着呢。老哥劝你一句,你要不想弄个假辫子,干脆弄身真正的和尚袍,这也说的过去。”
霍悠贤腾地火了:“农大哥!我不是姑子!呸!我是说我不是和尚,可我干嘛非得留辫子?凭什么!就凭这又割地又赔款的……农大哥你捂我嘴干嘛?”
“嘘!”农劲荪慌忙做了个噤声的手势,拉开包厢门往外看看,回身才心有余悸的道:“霍老弟,话可不能乱说啊!你这话要是让别人挺见了,那是要掉脑袋的!”
霍悠贤有醉意,可并不糊涂,他只是比较兴奋而已:“哈哈,没事,放心吧农大哥,没人听见。听见也没事,兄弟我的戏法可不光是变东西,我还能大变活人呢,你信不?”
“信信信,喝酒喝酒,莫谈国事。”
嘭!霍元甲忍不住狠狠拍了一下桌子,震得盘子碗筷乱挑:“霍老弟说的对!这朝廷干的事就是让人憋火!”
“唉……”农劲荪摇了摇头:“这些事谁不知道,可是元甲、悠贤啊,我得说你们两句,有些事,咱们可以做,可以明白,可以知道,但是不能到处嚷嚷,尤其是喝酒的时候。喜欢说,咱们关起大门敞开了说。出来喝酒嘛,不说这些。”
霍悠贤微微一怔,看农劲荪的眼神有些玩味了。没别的,因为对霍元甲的崇拜,他对霍元甲的毕生好友农劲荪的事也知道一些。这位干嘛的啊?真的是商人?别逗了,他根本就是同盟会的,最早的革命党。瞅这意思,是够谨慎的,嗯,应该也是最早的地下党了吧。据说,他可是因为孙中山才在天津开药材生意的,估计肯能是为了赚取经费。
想到这儿,霍悠贤倒是有点想法,笑道:“对了,农大哥你是生意人,我求你点事。”
“嗨,什么叫求啊,有话说,客气嘛。”
“那成了,小弟我现在孤家寡人,钱倒是有不少,可我也不会打理。不如交给农大哥你,赔了算我的,赚了我没钱花了找你要点零花就得。反正钱搁在我这儿早晚也得长毛,不如把它交给明白人,还能挥点作用,往小了说,我不用操心有钱没钱了,往大了说,还能为国家为民族做点事,对吧。”
农劲荪看看霍悠贤,心说他这袍子倒是材质不错,可着实不修边幅,下摆都裂开了,露出两条“毛裤腿”,能有多少钱?农劲荪是没觉得霍悠贤是个大财主,最多觉得他祖上可能留了些财产,这点小忙算不了什么,帮他打理打理也好,也省得败光家财,生活无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