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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好好,我说,我说。”江流深总算端出了正经的态度,“其实也不是多复杂的故事。”

他娓娓道来。

“就我刚开始拍电影那几年,粉丝不多,有粉丝来信基本都会回,方茂是其中最热情的一个。”

“我们在最初的两三年里写了近百封信吧,他在信里说了很多关于他自己的事,说他比我小一岁,很羡慕我可以拍戏当明星,自己却只能在学校里过平凡人的生活。”

“还提到自己父母前几年去世了,现在由亲戚收养着,虽然也像普通孩子一样上学念书,但在学校里过得并不好。”

“有些家长知道他是孤儿之后,不让自己的孩子跟他往来,怕他心理有问题。”

江流深叹了声气:“他本来是没问题的,就因为别人那样对他,反而慢慢地产生了问题,也就是所谓的抑郁症。”

“我能察觉到他字里行间越来越压抑低落,就想帮帮他,可他不愿意透露真名,地址又是学校,我没有办法,只能在信里尽量多安慰他。”

“安慰归安慰,我不可能把全部心思放在他身上,加上我的知名度越来越高,工作越来越忙,回信就渐渐少了。他可能也察觉到了这点,来信频率慢慢变低了,说是为了不打扰我。”

“但每次我的电影上映后,他都会发来观后感,一直都在关注着我。可我那时专注拍戏,只顾着揣摩角色提升演技,却没注意到他抑郁症日渐严重的迹象。”

“后来,我接到了《飞》这部戏,当时我挺兴奋,觉得这是个能突破自我的角色。我一心想把戏演好,一连几个月都跟着剧组闭关拍戏,拍完才回了他信,告诉了他拍这部戏时的感受,希望能给同样患有抑郁症的他一点鼓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