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她们搞错了什么吗?
但救她们的确实是他呀!
可是他说她们这么缠着他只会让他更反感。
然而不这么做,她们又该如何做呢?
十月底,满儿和翠袖自蒙古回到京城,十一月初,乾隆也奉皇太后銮驾返抵京师了。
金日是铁青着一张可怖的脸回到世子府里的,府里的仆婢们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事,只忙着脚底抹油纷纷逃难,因为这时候的世子爷跟庄亲王没两样,果然是父子,只有两个字可言:恐怖!
而庄亲王府里的人一听说乾隆回京了,一窝蜂全跑到世子府里来等金日,没想到却见到庄亲王复制版。
要看庄亲王,他们不会留在王府里看——真版,干嘛特地跑到这里来看!
“小日儿,又有什么麻烦了吗?”
“麻烦?”金日喃喃覆诵,匆尔狂怒的猛拍一下茶几,砰一声茶几碎了,
“不,那不是麻烦,是……”再横拳狠捶高脚架,砰一下高脚架也垮了,“皇上的旨意!”又一脚,扶手椅寿终正寝,“我……”抓起花瓶来砸出去,价值连城的双绣屏风变成一文不值的烂木片,“不能不从的旨意!”最后呼一掌挥出去,大理石桌化为大理石粉。
好,他发泄够了!
阖着眼,他徐徐吐出一口长长的怨气,再睁眸,环顾四周,想找人抱怨或商量,却愣住。
厅里没有半个人。
怪了,刚刚他进厅里来的时候不是有很多人吗?
他困惑的再仔细看,愕然发现厅里果真没人,倒是窗边门旁探着好几张半脸,畏畏缩缩的又躲又藏,战战兢兢的只敢露出两只眼,一见他注意到他们,眨眼又消失,他不由啼笑皆非的叹了口气。
“进来吧!”
“……安全了吗?”
“安全了!安全了!”金日不耐烦地说,迳自找了张完好的椅子坐下。
又过了好久之后才有人进来,翠袖,她是被硬推进来的牺牲品,见金日只是手支着下颚似笑非笑的斜睨着她,并没有溅血杀人的迹象,其他人才敢陆陆续续的溜进来,有的沿着墙壁摸进来,有的从窗子爬进来,有的只敢站在厅口。
然后,翠袖又被好几只手一齐推了一下,推向金日。
“呃,夫君,我能不能请问一下……”
“你问。”
“你发疯了吗?”
静默片歇,金日失笑,因为翠袖一本正经的表情。
“谁说我发疯了?”
“额娘。”
横横的瞪去一眼,“她才疯了!”金日没好气地说,然后拍拍身边的椅子。
“来,坐下。”
翠袖听话落坐,再关心的仔细审视他。“夫君,究竟是谁惹你生气了?”
一提到这,满肚子火又冒上来了,“还有谁,”金日咬牙切齿地恨恨道。“除了皇上还能有谁!”
“他如何惹你生气?”
“他竟敢威胁我!”
“威胁你什么?”
才问两句,金日又不说了,沉默了好一会儿后,情绪才又平静下来。
“在我回府之前,”要讨论这件事,他不能发火。“皇上特意在养心殿召见我,劈头就说明年正月中,他要奉皇太后銮驾南巡,我已被排在随行名单之中……”
“南巡?那要很久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