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陆虔这一等就等到了宴会快结束。
跟好几个alpha跳完舞的omega向他走来时,除了面色明显红了些,连呼吸都没有乱。
倒是眼睛亮晶晶的,似乎很……开心。
陆虔不太想承认这个词。
但是喻识不以为意,过来懒懒瞥他一眼,问:
“还有什么事?”
omega的声音软飘得如同方才他递过去的奶油蛋糕。
“没什么,”陆虔发觉自己嗓子有点紧,“给你端了点喝的。”
喻识接过这晶莹剔透的杯子,发觉过去这么久,杯身还是温温的。
入口温热,还加了他喜欢的枫糖。
他往那边一瞟,看到陆虔手里的小型加热盘。
“我正要和你说,之前我搬出去时落了一些东西。”
“我带你去。”
不待他继续,陆虔忙不迭接上了话。
穿过寂静的小路,他来到自己之前住了三年的地方。
刚一站定,他微微侧身,等陆虔替他开门。
那扇小门唰地一下自己就弹开了。
然后他设置的钢琴曲欢欣流泻而出。
……陆虔没有删掉生物锁里他的面部信息吗?
他没有出声,只静默地往前走,而陆虔在后面亦步亦趋。
这房子还保持着原来的模样,就连他离开前搁在飘窗上的花也还鲜嫩如初。
好像他只是在一个寻常的下午离开一会儿,又在晚上回到了家。
“我可以去书房吗?”
omega轻声开口,与方才在舞池里摇曳生辉的模样相比,顿时拘谨了许多。
陆虔莫名觉得心底很不痛快,具体是什么,他却不敢深想:
“去哪里都可以。”
陆家主楼的确从来没有对喻识设防过,健身室,机械室,书房,全都早早录入了喻识的虹膜和指纹。
到现在也没有删掉。
不过结婚后,喻识向来习惯于做得无可挑剔,任何稍稍有疑的东西他都不碰,书房里专门放了一个小柜子用来放陆虔叫他过目的文稿,其他文件柜永远光洁如新,永远从未打开。
那点不设防代表的信任就彻底成了一个不能突破的摆设。
喻识推门而入,心想,自己以前实在是太钝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