静心急于要听下文,迫着问道:“那场拚斗结果,究竟是哪个胜了?我现在一点也记不起来啦?”
罗乙真道:“千愚师叔才智,果然是超绝人寰,十年之内,他不但创出了很多武学,而且还研创出了破解家师‘大罗笛招’的武功,他那一柄摺扇着着抢尽先机,不过二三十合,家师已被迫得险象万生,事实逼恩师不得不以绝学自保,只听他老人家一声长啸,施展出“夺命四笛”的精奥招术,反守为攻,笛影纵横,扭转败势,无如千愚师叔生性太过强傲,虽处劣处,仍然一昧挥扇还击,而且一招比一招阴狠毒辣,那场搏斗,真可说是武林中罕见奇观,大概因家师酒意渐醒之故,抢攻之势,反而逐渐松怠下来,而且步步向岸上退去……”
静心听得一皱眉头,道:“这么说来,那场拚搏结果,到底是大师伯败了?”
罗乙真道:“如果是家师败了,也许不致于使那场论剑的荡漾余波,至今不息,也许今日武林中也不会有‘神龙’‘飞虎’‘灵蛇’三部宝箓问世。”
静心道:“怎么?难道是大师伯胜了?”
罗乙真道:“大师伯和千愚师叔动手之后,曾订下一条规矩,就那一个要是退上了岸,就算是那个输了,家师步步后退,大概是有了相让千愚师叔之心,谁知千愚师叔在家师距岸还三四尺时,突然连下毒手,同时运用大力金刚掌内家重手法,摺扇和掌势交迫攻出,不但凌厉难挡,而且招招含蓄劲力,不管摺扇、指风,只要被击中一下,不死亦得重伤,家师在千愚师叔的紧紧的迫逼之下,只得重演夺命四招,才算把劣势稳住,这时,引起了在旁观战的二师叔青茵师叔的不平,大声对家师叫道:‘钟兄能求胜应即求胜,如果你自知不能胜时,还是让我领教姬兄弟的武功!’二师叔这一激,家师斗志忽增,手中铁笛倏忽间,连攻五招,把千愚师叔逼退了三片浮花。”
静心道姑忽然一颦眉头问道:“钟师伯铁笛自然是兼通天下各派武学,但他最为精奥之学是什么?”
罗乙真微一错愕,道:“家师生平最为得意武功,自然是‘大罗笛招’!”
静心道:“那‘大罗笛招’共有几式?”
“瞎仙铁笛”似已料知她问话含意,微微一笑,道:“正学七十二式,加上‘夺命四笛’合共七十六招。”
静心道:“‘千愚书生’是否已创出了破解‘大罗笛招’的武功?”
罗乙真笑道:“千愚师叔虽然聪明绝世,但因家师早知他偷觑武功之事,是以,相处之日,始终未露演过‘夺命四笛’但他能在几度偷窥之下,默记了大罗正学七十二式,以短短十年之内,不但能创出破解之法,而且还兼顾到本身武功进境,其聪明智慧,可算得千古难求之才。”
静心道:“千愚师叔既有这等才智,为什么在目睹‘夺命四笛’之后,仍不能索想出解破之法?”
罗乙真道:“那‘夺命四笛’虽然只有四招,但其变化却精奥无穷,每一笛招出手,另蕴藏四个变化,无疑四四一十六招,反覆应用,各极其妙,千愚师叔虽然是一代绝才,但要他在片刻之间索想出破解‘夺命四笛’的招数,自非易事,何况当时双方正各以滚滚不绝的杀手相搏,一个失神,就得当场丧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