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陆地神魔”邱三波道:“我邱三波一生就恨别人伸手管老夫的闲事,凡是伸手多事之人,必定使他一家鸡犬不留,不过今天对你高大侠不同,只是你把那小丫头亲自送到我手中,那么什么事全冲着你的面子,咱们一笔勾销,……”
“江南醉儒”点了点头,道:“这办法倒也简单……”顿了顿又道:“如若不能送到呢?”
邱三波冷哼一声,道:“那就是硬与我邱某人为难作对,哼哼,谁敢如此,我邱三波绝不放过他。”
“江南醉儒”道:“邱三波你是成名露脸的人物,怎么竟作些赶尽杀绝之事,对一个女孩儿家也就不放宽一步?我对你实说了吧!扶弱锄强乃是我份内之事,如若要我把救的人再推入火坑,哼哼,我平生还未做过。”
邱三波听“江南醉儒”话毕,暴啸一声,手中蛇头杖一斜,道:“好,你也不必多说,少不得令天老夫要领教你两招,看看你成名江湖的天星笔法……”
“江南醉儒”还是满脸春风,毫不动气,笑笑望着“陆地神魔”尚未来得及答话,猛然的,身侧香风一掠……“江南醉儒”、傅玉琪要想阻拦已是来不及,贞儿早已跃到邱三波面前,玉手一指,娇叱道:“你少要横蛮,你怎配与我师叔动手过招,待我来教训教训你。”
身随话动,剑随身进,一招“金盘献鲤”已直刺而出。
“陆地神魔”邱三波虽然手持蛇头杖,准备与“江南醉儒”一见高下,但却没有料到贞儿会遽然出手,只觉眼前银光疾如匹练,一泻而至。
邱三波成名江湖,身居四怪之首,武功造诣自是不同寻常,冷冷一笑,蛇头杖一挑,一招“迎云捧日”荡开长剑,振腕抢攻,呼呼杖风,转瞬间,竟攻出三招。
贞儿剑法已得“流云剑”的真传,但吃亏的是临敌经验不足,在兵刃上说,对方的蛇头杖,是又长又沉重的重兵器,而对手又是四怪之首的“陆地神魔”是以递出一招之后,竟吃对方一架之势,随即又挥杖抢攻三招。
贞儿脾气极为倔强,哪里就肯甘心,封过三杖之后,银牙一咬,玉腕翻飞,剑风陡紧,但见银光朵朵,剑气森森,施展黄山的“流云剑”法。
邱三波在蛇头杖已是数十年的功力,他一见贞儿气极猛攻,倒也不敢大意,一根沉甸甸的杖,也宛似游龙般的挥动开来,杖影层层,势如山岳,封、挡、绷、砸,招招用的恰到妙处,但要想在数十回合之内,胜得贞儿,也是大为不易之事。
“江南醉儒”久知贞儿“流云剑”已得静心道姑的真传,眼下正好由她与江湖高手过过招,藉以增长阅历。傅玉琪也有他的想法,他心想黄山的“流云剑”与“大罗笛”名震武林,自己虽有心跟贞儿动手喂招,以切磋武学,但他深知贞儿的性格颇为偏激,气量也窄,万一在双方过招之时,自己不小心得罪了她,反而不美,是以一直没有跟她提这件事,现在见她与邱三波动手,正好观察她在“流云剑”上的造诣。
二人心中虽是如此想着,同时也怕贞儿有失,尤其对方是狠毒出名的怪物,又擅打七毒“燕尾追魂针”所以二人也都蓄势戒备,准备随时出手。
二人不觉间就拆了四十馀招,贞儿偷眼一看,只见“江南醉儒”与傅玉琪,正全神贯注的瞧着自己,她乃性情高傲之人,竟不想对方乃是江湖上难缠的人物,却一昧想着自己施出师门“流云剑”法,四十馀招,依然是未建寸功,便不由的心头一急,猛然娇喝一声,剑势更见急骤,同时身法也变,彷佛一团剑气裹绕起她的纤小的娇躯,直向“陆地神魔”邱三波杖影里逼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