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伯,没事,可能是山里湿气重。”
温平也没有过多的解释,一步一步地朝着主殿走去。
留下王伯一人站在那,半天才回过神来。
原来如此。
真相原来这么简单。
难怪这几天他脚关节又开始痛了。
这云岚山的湿气竟然重到了这种地步。
揉了揉自己的膝关节,王老头把手中的扫帚递给了一旁的赶山犬,“大黄,咬住扫帚,老了,不朽宗也没了,我得对自己好一点了。”
汪!
大黄一口咬住了扫帚,跟在王老头的身后走着。
温平这个时候回头瞧了一眼佝偻着背走着的王大叔,一个在不朽宗做了一辈子杂役的普通人,“王伯,你还有家人吗?”
王王伯又愣了一下,似乎没有听清,停顿两秒后问道:“啊?还有什么?”
“我说,你还有家人吗?不朽宗的人都走光了,要不你也下山养老去吧。”温平也没恼,继续复述了刚才的话,顺便解释地更详细了一些。
王伯这一辈子都在为不朽宗做杂活,从未下过山。
虽然对不朽宗没有功劳,但是也有苦劳。他都已经97了,能活几年都说不准,让他继续待在这树倒猕猴散的不朽宗太委屈他了。
让他下山安逸地养老,远离这修行界的是是非非才是最好的选择。
“我没几年了,还能去哪?”
说着,王伯拍了拍一旁的赶山犬。
赶山犬汪汪地叫了两声,但是因为嘴里咬着扫帚,所以叫的声音比较地特别,引来了王伯一个巴掌。
“哈哈,好好说话!”
呜呜——
赶山犬只得趴下,把扫帚吐了出来,一脸地委屈之色。
温平看着都老了的一人一狗,心中忽然间有一些波动,一种说不出的酸楚在心中回荡着。
算了,就让王伯和他待在一起吧。
以前父亲在的时候,讲究尊卑有别,但是父亲都走了,他当家,日后可以把王伯当做自己的家人,让他安逸地度一个晚年。那些在父亲死后离开了不朽宗的长老、护法,他也会记得,以后再见不止不再是朋友,还是他的敌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