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,如果这个男人现在扑过来掐死她,应该也不太难……假如他现在一时之间找不到枪的话。
「你——」麦格夫瞪着她。「给我过来!」
「我才不要!」她华棠又不是笨蛋!「你不能怪我,是你绑架我,对我非礼,对我又吻又摸……总之,你活该!就算以後它再也不能用了,你也没权利怪在我头上!」
话说得又直又爽快,可她还是有点担心的瞄了他「那里」一眼,真怕它被她给踢坏了,要是这样,她的小命大概也玩完了。
虽说,她对这个男人的来历根本一点都不清楚,可是她百分之百知道他的来历绝对不简单,而且非善类,当年她可是跟他出生入死了好几回才把小命保住,安全回到台湾来的……
去去去!别想了!她说过她得了失忆症不是吗?忘了忘了忘了,她早该把两年多前的恐怖事件给忘得一干二净!又不是什麽可歌可泣可留恋的美丽故事,犯不着一直兜在心口上。
「我——叫你过来!」要不是他现在一时半刻痛得动不了身子,她以为她还可以这样对他叫嚣吗?这个可恶的笨女人!
「我说了我不要!」小手在身後紧紧抓着门把,华棠准备伺机而动。
麦格夫将她的一举一动全冷冷的看在眼底。「你以为你走得出这间房间,就逃得出我的手掌心?」
胯下的剧痛让他失去了戏弄这个女人的耐性,方才魅惑性感的脸庞此刻转为一抹诡谲的阴冷。
翻脸像翻书一样快,指的就是他这种男人吧?华棠暗暗心惊着,抓着门把的小手拧得更紧,紧到都发痛了。
她在害怕,一点都没错,她害怕得要死,可却又硬要假装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,这就是她!一只纸老虎。
说来说去,她跟眼前这个男人的关系根本就和陌生人没两样,偏偏又曾经如此如此的亲密,甚至还结过婚,在结婚证书上盖过彼此的手印……
怪就要怪她太好心太善良又太笨太愚蠢,生死关头,就是无法弃这个满身是血的男人於不顾,硬是把身高一八五的他用自己纤细的背给挺着一路的逃,不让那些追杀他的人发现他的踪迹。
他说他得改名换姓,立刻搭机飞离那个见鬼的中南美洲小岛,所以迳自拉着她到机场旁的一间小教堂便草草结了婚。拿到结婚证书後,也不知用什麽鬼法子就在短短两个小时之内办成了一张假护照,亲密的搂着她的腰到机场买机票。
受重伤又戴着墨镜和英国绅士大黑帽的他,看起来是直挺挺又潇洒迷人的站着,事实上他全身的重量都快压倒她,脸上却还是挂着迷人的微笑,告诉机场票务人员说是要带他的美丽老婆去拉斯维加斯度蜜月……
她真是佩服死了他的镇定,更佩服他演戏的本事,明明伤重得已经快要晕倒,却还能若无其事的对着别的女人笑……
华棠再次甩甩头。
真是够了,不是说忘了吗?就忘掉吧,忘掉这个男人曾经带给她的回忆,不管是惊恐的还是思念的……不对!她怎麽可以拿他的词来用!她才没有思念这个男人过,一次也没有!
总而言之,她相信此刻的他一定是痛不可抑的,只是强忍着不愿示弱,否则,他大可直接扑过来掐死她,而不是用他那冷得快要冻僵人的眼神威胁她过去。
「信不信我可以逃得掉?」下巴一抬,华棠高傲无比的对他宣战。
麦格夫笑了,只是一张俊脸显得有些扭曲。「那你现在就逃吧,关於你欠席尔斯的五十万美金,我会找王阿财和阿克讨回来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