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再过来,我就对你不客气了!」床头柜上的台灯很重,下方是蓝色的半圆弧陶瓷,上方是米白色灯罩,她得用两只手捧着。
「你想用它丢我吗?」麦格夫挑挑眉,两手端着餐盘的他,虽然没有手可以将之挥开,但以他的能力却百分之一百可以躲开她的攻击,不管它从哪一个方向朝他飞过来。
「对!如果你再走过来一步,我就会这麽做;我说到做到,别以为我是唬你的!现在的我,恨你恨得要死,请你不要怀疑我绝对做得到!」
「你就这麽气我?」
「对。」
「那就砸吧。」
什麽?华棠瞠大眸,只见他真的不管三七二十一的继续朝她这边走来。
他当真以为她不敢砸他吗?在他这麽可恶的把她丢到海里之後?在他那麽霸道的以别人的手脚来威胁她留在他身边之後?在他那麽卑鄙无耻的设计她欠下他五十万美金之後?
他凭什麽?
就因为她跟他上过床?
就因为他看准了她对他的渴望和根本无法忘怀?
她,对他无法忘怀……是这样吧?
所以日复一日的,总是常常梦见他,日复一日的,总是在梦里为他哭泣与心痛着?担心着?挂怀着?
不——她没有爱上他!她不要爱上他!她可以做到的!
把它摔出去,摔到他脸上去!
想着,华棠气红了眼,双手一扬,想也不想的便把那只台灯砸向麦格夫的脸不闪不避,台灯直直的撞击上麦格夫的额头之後,再重重的摔落到白色大理石地板上,发出大大的碎裂声响……
餐盘上的餐点完好如初的依然端在麦格夫的手上,显示在刚刚那重重一击的当下,这男人动也未曾动过一丝一毫,就定定的站在那里让她砸。
头破血流……
鲜血一滴滴,不,是一串串的从他额际一直往下流。
「不!该死的!不!你为什麽不躲开?你的功夫不是很好吗?你为什麽笨成这样?」华棠吓呆了,冲到他面前用手去抚他的额,沾得满手是血,心更慌,想冲到浴室去拿毛巾,却被他一手抓住——「拿这个去放好。」麦格夫把手上的餐盘递给她。「放好之後马上去找衣服穿,你的身体只有我能看。」他看了一眼她一丝不挂的胴体,笑弯了眼,血还差点流到他眼角去。「看来你很担心我,担心到连自己没穿衣服都忘了?」
交代完毕,麦格夫迳自缓缓地往外走,那血迹也沿着他的脚步一路往外……
「麦格夫!你、你没事吧?」被他一提,华棠边想着找衣服穿,边又担心的一直望着他的背影。
那血迹,怵目惊心得让她又想起了两年前她把他救起时的画面……
她想跟上他,可是衣服呢?裤子呢?该死的!它们究竟跑去哪里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