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家都辛苦了,身子要紧。工作明天一结束去饭店聚餐,我请大家吃包间。”
众剪辑师抬起屁股起身欢呼,没一会房间里就走了个一干二净。
不过,又像是为了报复这挑剔的男人。
杭朔人还没出门,就像个大面口袋被一个小马扎绊得摔了倒栽葱。
一声闷响,男人闭目侧卧在地上,抓着右脚直吸凉气。
他默默忍受着钻心的疼痛,过了好一会儿才勉强撑着面不改色爬起来。杭朔弯起胳膊一看,手里的眼镜被自己压了个大劈叉,带也不能修也不得。
他只恨今生为什么偏偏有汪泉力这样的朋友,两人臭味相投,还在对方的身上互栽跟头,真是造了孽了!
最后,他一手拿着保温杯,一手拎着汪泉力的马扎关灯开门,右脚微跛地走了出去。
正心虚掩饰着尴尬,杭朔忽然看到不远处,有个人正对着个行李箱捣鼓着什么。
许柏言见了是他,远远就站起来要说话,“杭”却不想被杭朔的一脸阴沉吓得吞了音,两人很快擦肩而过。
杭朔没戴眼镜,本就是高度近视的睁眼瞎,但他认不出来许柏言就太说不过去了。
不过为了面子,杭朔感觉忍忍还能过得去。
他快速打开大门,余光瞥到身后人还在看自己,仿佛一头雾水。杭朔的脚步下一秒更急切了,出去后只想着找个大垃圾桶,把汪泉力的马扎扔了。
却不想脚下又是一个踉跄,被树坑旁凸起的地砖绊了一脚
晚风呼呼地吹,吹出了萧瑟,吹出了苍凉。
--------------------
作者有话要说:
小剧场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