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张张虚伪的笑脸,此刻都搓着手阿谀奉承。
只是,陆桥知道他手上其实什么都没有。对无利可分的关系,这种“盛况”终究只是昙花一现。
人们的眼睛总会在适宜时锋利,他们透过现象看本质,陆桥胸无大志,但是他命好。
陆桥的确命好,他在该死的时候没有死,该忘得全忘了,无事一身轻。
……
正想着,刘玉玉忽然开门进来。她将陆桥身边乌压压的一群人散去,笑着递来每日例份的牛奶,“趁热快喝了吧,有点吃的打底心里能舒服点,一会儿演戏,不至于情绪波动太激烈承受不住……”
说着说着,刘玉玉忽然戛然而止,仿佛觉得自己说了太多。
陆桥则满脸漠然,接过这杯热牛奶犹豫了一下,随手放在化妆台旁边。
刘玉玉催促道,“怎么不喝掉?一会儿就凉了。”
“没心情,大热天的我不想喝烫的。”陆桥拿起手中的剧本摊开看,一边嘀咕了句。
刘玉玉听到了,还是劝他,“凉的对胃不好,现在喝了,一会上戏不至于心慌……”
“我知道……”陆桥脸上画着全妆,因为要符合刘安有些女气的形象,还被化妆师拿眼线笔在鼻梁旁边点上几粒小痣。
他语调懒散,前面是平常向刘玉玉撒娇求饶的惯用语气,可不知为何,却在最后的尾音忽然收紧,峰回路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