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眼尾边的颜色比正常肤色都要深一些,显出淡淡的咖啡棕。老人说,这是上辈子投胎前哭太多,留下的泪沟。
陆桥不信鬼神,也不信上辈子和这辈子。他只知道,自己这段时间因为这点感情上的破事已经哭得够多了。
他累了,他麻木了,他摆烂了。他什么都不想做,什么解释都不想听。他就想让杭朔赶快,赶快消失在眼前!
“哈——哈——哈——哈……”
陆桥的喘气声越来越剧烈,仿佛是就要生生溺死。
他湿漉漉的眼睛像是小狗,涣散地盯着杭朔。瘦弱的胸脯大起大伏,呼气时,陆桥前胸幅度大的几乎要将肋骨折断。
杭朔慌了神,他平时里高傲的神色不见了,他身上勾人禁欲的魅力也不见了。
男人看着反应巨大的陆桥,看着他一身大汗淋漓地在地上一点点窒息,他第一次露出了和孩子般茫然无措的神情。
杭朔赶忙托着脸,将陆桥向上提了提,看着他丝毫没有缓解,又玩具似的将人搂在怀里。
“不怕,不害怕,我在呢。”
他够不到已经四分五裂的手机,杭朔逼着自己镇静下来。
他先是伸长胳膊,拍了拍房间的大门,渴望能凭借这点异动,招来酒店的工作人员。
“来人,有没有人?”
门外安静如鸡,连一两个脚步声都没有。
杭朔把陆桥拖回床边,他伸手捡起地上较干净的一粒药片,接着打开旁边车载冰箱,拿出里面唯一冰镇的矿泉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