杭朔止住自己的乱想,他捏紧手心里渐渐融化的药片,喃喃反问陆桥。“陆桥,你相信我,我怎么会害你……我怎么会害你……”
……
睡衣湿哒哒贴在身前,陆桥闷着头动了动,想跌跌撞撞爬起来,却又被杭朔死死抱住。
男人力气大的,就像是要把他如同胚胎一样,重新塞进肚子,含在嘴里,影缩进脑子里。
陆桥肩膀关节咔咔直响,他痛地惨叫。
杭朔走火入魔,他眼含热泪,感觉心尖如斧凿。现在的陆桥,就像是他小时候那只养了许久,却狂啃鸟笼想飞走的鹦鹉。
前者是因为本性在呼唤,飞鸟原本就属于天空。但陆桥不一样,他什么都不知道,他什么都不懂得,杭朔不可能放他走。他们原本已经可以结婚了,只差临门一脚,一场横祸,陆桥把他当做陌路人。
那对男戒,杭朔一直在等待机会,想把他重新带回原主的无名指上。这本是独属于陆桥的,杭朔独一份只给陆桥的爱。不是什么姜姜,那只是个被遗忘的名字。
陆桥以后,可能会有千万个名字,但戒指只能带在一个人的手上,这是两个人曾经相互托付真心的誓言。
陆桥皱着脸哀求,泣不成声,“放开我吧,放开我吧,我的肩膀……”
杭朔绝不会放开手,他不会让陆桥离开,陆桥走了他就什么都不剩了。
陆桥瘦弱的身体在杭朔的威压下,弱小的像是随处皆可采颉的绿叶。他被死死箍住,感受肩膀像是个受到山体挤压的桥梁。
我要死了,我就要死了……陆桥这样想着,他根本说不话来,感受有人正在把自己生生撕裂开来。
他手中忽然攥紧一个东西,挣扎的声音戛然而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