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你连这么柔弱的女人都要利用,你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?」冷子杰怒斥道。
冷尔谦没有回手,只是伸手轻轻将嘴角的血迹抹去,「随你爱怎么说都行,我就是看不惯唐逸那样对你,我只不过想让他也尝尝众叛亲离的滋味,他太过分也太嚣张了,全天下也只有你和爸爸才会如此容忍他。」
「众叛亲离的滋味没有人比唐逸受得更多了,尔谦,你为什么对他成见这么深呢?是爸爸、爷爷对不起他与他母亲在无,是冷家亏待了他,所以我们应该尽量的占包容他……」
「别再说了,大哥,我不是你,不能容忍他这样三番两次的对付你,再说,他有胆就去对付爷爷和爸爸,又何必要针对你?」
「那是他的心结,要不是我的存在,他便是名止言顺的冷家长子,日子不必过得这么苦。」
「你又比他好过到哪里?从小你就知道爸爸爱的是另一个女人,从小你就活在妈妈的眼泪与失落里,爸爸恨你、怨你,要不是……」
「够了,都过去了。」冷子杰无情的打断他,「以後我和唐逸的事你不要再插手,听清楚了吗?」
「大哥!」
「我的话你不听了?」冷子杰挑起了眉。
冷尔谦闷哼了一声才道:「知道了,大哥。」
「你先回去吧,很晚了。」
「你还要在这里陪白?或者……我该称她—声大嫂了?」
「你很希望她成为你大嫂。」
冷尔谦瞅了冷子杰一眼,摇摇头,「除非你爱地,不过白氏财团也许值得你牺牲一点,不是吗?」
闻言,冷子杰不由得摇头叹息,「为了冷氏,你是不是愿意用你的未来幸福去交换?」
「如果必要的话,我会的。」
冷子杰一点都不意外冷尔谦的回答,他轻轻的拍了拍大弟的肩膀,冷凝的面容笑了笑,「希望不会有这么一天,对不起刚刚打了你,不过我还是那句老话,以后我和唐逸的事不准你再插手,要不,我不会原谅你的。」
「知道了,大哥。」
望著冷尔谦离去的身影,一直到他消失在转角,冷子杰才转身走回病房,手才刚触及门把就发现门根本没关好,心上一惊,连忙推开房门,果然,应该躺在病床上的白已经不见了……
站在唐逸住所门外,白的—颗心依然幽幽的痛著,没想到—切都只是场误会,没想到一切只是冷尔谦误导的骗局。
唐逸不是杀父仇人,这个消息深深的震撼著她,几乎喜极而泣,然而内心最深处的角落却不断的责怪自己,怪自己不信任他,怪自己如此轻易的便定了他的罪。
不过,她真的不是故意的,唐逸之前这么对她,又威胁要伤害她的母亲,她怎么能够不怀疑他?怎么能够不怀疑这—切都是场早就计画好的阴谋?是的,不能全怪她的,不能全怪她。
他会原谅她吗?想到那夜她拿刀要刺杀他时,他脸上那种盛怒狠绝的表情,他定是恨透她了吧?恨她的狠心与无情、恨她的不信任、恨她的背叛。
不,不是这样的,她只是他报复冷子杰的工具而已,他愤怒是因为他再也无法理利用她来伤害冷子杰,他愤怒是因为她竟然敢伤害他,是的,就是这样,他对她没有爱,又怎么会受伤害?是她多心了吧?以为自己可以伤害得了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