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年九月九她婉言拒绝了计夫人邀请后,吴夫人又下了张帖子,请她到家里赏菊。只是那个时候她已诊出喜脉,正好理直气壮地推了。吴夫人和计夫人知道她怀了身孕,还曾特意来看望过她。
傅庭筠一面吩咐蔻儿“快请吴夫人进采。”一边下了炕去趿鞋子。
童氏己灵敏地蹲下身来帮她穿鞋子。
待穿好了鞋子,傅庭筠整了整仪容,又重新换了件衣裳,去了厅堂。
吴夫人由珍珠服侍着,正好撩帘而进。
两个人打了个照片。
“哎哟!”吴夫人抢在了傅庭筠之首和她打着招呼,“看你这气色,更好了。”然后上前拉了她的手,上上下下地打量了她一番,露出副欲言又止的模样。
傅庭筠只当没有见,和她分圭次坐下,珍珠上茶退下,傅庭筠笑着问吴夫人:“您这些日子在做些什么呢?听说皇上改了年号景德,还奉行了盛大的祭祖仪式。元宵节的时候,不仅西大街,就是东大街。鼓楼街,都举办了灯会。可惜我不方便出门,要不然,定要去看看热闹。”
“我这些日子也是瞎忙工”吴夫人笑道,“你还记不记得,上次我为了去接俞夫人,我们两家的马车差点撞在了一起?这些日子我就是在陪俞夫人。”她说着,脸上露出几分与有荣焉的表情,“俞大公子肩挑三房,成亲快两年,那俞少奶奶却一直没有什么动静。俞夫人心里暗暗着急,让我和计夫人陪着在各大禅寺拜佛求子呢!”
当初吴夫人说俞夫人送媳妇来京都和儿子团聚的时,傅庭筠就隐隐猜到几分。要不然,那范氏上有老婆婆,下有少婆婆,怎么可能跟着丈夫到任上?
“京都很多禅寺都很灵验的。”她笑着应酬吴夫人,“想必过些日子俞家少奶奶就会有消息了。”
“我也这么宽慰俞夫人”吴夫人说宗,端起茶盅来呷了口茶,然后发出一声略显得有些夸张的惊呼,“这可是去年秋天上市的铁观音,味道真是醇hou。”
茶是王夫人托人采带的,随行的还有王家两位小姐绣的两方帕子,五十两银子的随礼和一封回信:
“夫人喝出来了。”傅庭筠笑道,“是一位远在福建长辈送的。”
“你们家还有在福建的亲戚啊!”吴夫人啧赁称奇,突然压低了声音,道,“我听人说,赵大人交游很广,在陕西的那些年,很置办了些家业。不知道是否有这件事?”
傅庭筠见她神神叨叨的,加上她不希望有人知道赵凌贩过私盐,心中有些不喜。
她没有掩饰自己的情绪,神色冷了下来,道:“我八月份才嫁进来,您说的事,我还是第一次听说。”
吴夫人自然能感觉到傅庭筠的变化,奴眼底闪过一丝讪然,忙道:“还请赵太太不要误会,我说这话,没有别的意思。是因为我有事求赵大人帮忙,所以才有这一问。”
终于说到主题了。
傅庭筠不紧不慢地喝了口茶,道:“虽然同为三品官员,可你们家吴大人却是礼部侍郎,我们家赵大人不过是个守卫而已。也不知道能不能帮得上忙。”
推辞之意已经很明显了。
吴夫人眼底闪过一丝失望之色,但很快就振作起采,笑道:“我们家吴大人是礼部侍郎又如何?说起采,这件事还真只有你们家赵大人才能办。”
傅庭筠很怀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