新的一天终于来临,我和祝老头的计划也正式开始实施。
一切准备妥当的时候,祝朝奉命人将三家联军所有的主要人物都请来大厅商议军情。
当栾廷玉踏进大门的时候,他略略有些诧异地看了我一眼,想来是对我站在祝朝奉身后感到有些惊奇。不过他马上便表现出对眼前局势的担忧以及对祝朝奉身体的体恤,凝声道:“老庄主何需亲历亲为?护卫之事交由廷玉打理便是。”
祝朝奉冷冷地盯了栾廷玉一眼,冷声道:“老夫怕有些贼子小人,欺老夫年迈昏花胡作非为,不得已才豁出这把老骨头,与他斗一斗。”
栾廷玉脸色微微一变,但迅即恢复如常,若非我有心观察他,只怕也无法子看出他神色这微弱的变化!栾廷玉果然心里有鬼!
“老庄主说笑了,祝李扈三家团结一致,齐心抗贼,如何会有贼子小人?”
“是吗?”祝朝奉冷冷一笑道,“老夫今天便要揪出这个贼子小人,来人!”
我顺势大喝一声,早已经埋伏在大厅周围的庄丁霎时从暗处冲了出来,各将手里的强弓遥遥对准栾廷玉,我亦顺势抽出一柄钢刀,护在祝朝奉跟前,厉声道:“栾廷玉,你串通梁山贼寇,居心叵测,还不束手就缚!?”
这突然的变故将大厅里的众人震得目瞪口呆,便是栾廷玉自己也显得有些措手不及,半晌反应不过来。
“祝老伯,怕是你弄错了吧?”李应有些惊疑地望着周围张弓搭箭的庄丁,沉声道,“栾教席一向勤于职守,幸苦训练三家联军,可谓劳苦功高,三家铁甲军皆由其一手缔造,如何能是贼子小人?”
“是呀,祝老伯弄错了吧?”便是三娘和扈成也跟着替栾廷玉分辩。
反倒是栾廷玉自己神色阴晴不定地盯着我和祝朝奉,不知在想些什么竟是一语不发!却越发显得阴沉可怕。
“栾大哥,你快说吧,快解释呀。”三娘见祝朝奉根本不为所动,便急得向栾廷玉道,“告诉祝老伯,你是无辜的。”
栾廷玉惨然一笑,陡然神色一厉道:“可笑我一心替祝家效力,最终却居然落得个贼子小人的下场!祝老庄主,上天待我栾廷玉又何其不公?”
祝朝奉冷冷一笑,凛然道:“栾廷玉!纵然你能够舌灿莲花,也抵不住事实!来人,带祝龙祝虎祝彪三兄弟!”
“什么!?”
祝朝奉此言一出,大厅里众人脸色立变,我却是极其小心地向着三娘迈出了一步,护在祝朝奉与三娘之间!三娘对栾廷玉可谓没有任何防护之心,万一栾廷玉要是事急挟持三娘,那可当真令人悔恨莫及!
在电视上见多了这些剧情的我,是绝不容许这样的情景出现的。
祝朝奉此话一出,李应和扈成三娘顿时一脸兴奋地转向老头连声道:“祝老伯,你说真的?他们没事?”
我紧紧盯着栾廷玉,随时提防他可能的突然袭击!
这厮居然如此沉得住气,到现在都能神色不变!如果不是祝老头有易容之术,要想令他露出马脚,看来还不太可能呢!
稍顷,经过祝老头易容的祝氏三杰出现在大厅侧门口,三人皆神色愤然地瞪着栾廷玉,目透愤怒之火,却都是一言不发,仿佛气极的模样!
栾廷玉终于再沉不住气,霍然色变道:“这不可能!绝对不可能!”
我长笑一声,栾廷玉在突然袭击之下,终于在心灵上露出了破绽,于情不自禁之下承认了他心里有鬼!虽然警觉极其迅速,但已经形成难以抵赖的事实。
“栾廷玉,世上偏偏还有化不可能为可能之事!你现在还有何话说?”
栾廷玉霎时目透狰狞之色,之前在脸上装出的镇定之色消于无形,厉声道:“王伦那个笨蛋,居然连三个囚犯都看不好!”
我心里一动,忽然间想明白了其中的许多关节,原来如此!便长笑一声道:“栾廷玉,你自以为高明过人,却不知这一切早已经落入祝老庄主算计之中!真所谓聪明反被聪明误,栾廷玉,你太高估你自己了。”
栾廷玉霍然盯着我,森然道:“不可能,我计划如此周密,祝老狗绝对不可能看出破绽!”
“是么?”我冷冷一笑,厉声道,“四年前,你与王伦串通一气,定下反目成仇之计,由王伦愤而投靠梁山,诛杀当时山寨首领夺取了首领宝座!然后,王伦每每率众骚扰祝家庄,令祝老庄主不堪其扰,这才向蔡太师求援,调拨军马钱粮,命你训练三支精兵以护守祝家庄!不想这竟中了你与王伦的诡计,成就了替王伦的梁山大寨输送大量的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