排列着整齐密集的队列,骑着战马的武将站在最前面,然后是骑兵,最后才是步兵,大约有近万人列阵布防在宽广的广场上,严阵以待。
抱着猫戏耗子的心情,我率领四女和岳飞打马而前,两个团的御林军士兵在后面列阵以待,还有两个团则在岳飞的命令下,从两侧迂回包抄,准备将这伙敌军包围起来予以歼灭!知军主将显然没有意识到岳飞的意图,或者认为岳飞的兵力实在过于单薄,竟然不要分兵,在他看来简直和自杀没有区别,所以听之任之,并没有做相应的布置。
双方很快便到了不足五十米的近距离,我已经清晰地看到了敌军的将领面容。
领头的敌将面如傅粉,英俊潇洒,头顶紫金冠,身披镏金甲,胯下亦是一匹罕见的汗血宝马,一时眼花,还真以为是三国名将吕奉先当面呢!
敌将从怀里掏出一幅画,对着向我连瞄了数眼,然后嚣张之极地狂笑起来,声如裂帛之音穿空而来,豪迈异常!我微微色变,暗忖此将功力深厚至极,竟与林冲、武松等人不相上下!乃是不可多得的良将,却不知姓甚名谁?看来方腊帐下倒也并非全是酒囊饭袋啊……
“哈哈哈……西门庆你这头猪,真的自投罗网来了,娃哈哈……”
敌将身后的将领们也纷纷跟着大笑起来,笑声里尽是得意和不屑。
我脸带笑容,平静地望着这员武将,有时候欣赏敌人临死的得意,其实也是一种莫大的享受!当然,最享受的时刻,是敌人自得意的高峰突然坠入绝望的那一霎间,他们的表情的演变,定然是精彩之极!
岳飞冷哼一声,拍马上前,厉声道:“贼将死到临头,尚且不自知,诚为可怜!”
敌将眉宇一动,霍然盯着岳飞,森然问道:“乳臭小儿,报上名来,本太子戟下不挑无名之辈!”
太子!?
我心头幕然一动,莫非赵构这厮已经有了儿子?可是不对啊,赵构乃是赵佶第九子,年龄虽然也有将近三十,似乎也不该有这般大的儿子吧?看年纪,这厮没有二十也有十八了吧?莫非赵构那厮超级早熟,不到十岁便有生育能力了?
“本将军姓岳名飞,大宋朝御林军军长便是!”岳飞冷然一笑,“敌将速报名来,某枪下亦不挑无名之辈!”
“军长?哦哈哈,那是个什么玩意?”敌将嚣张之极地狂笑一阵,回头问他的部下道,“你们知道是个什么玩意吗?”
“估计是个小军的长官吧,也就统领十个人的玩意儿。”
有位武将答了一声,顿时惹来其余人的哄堂大笑。
我看了岳飞一眼,岳飞的脸色平静不变,对敌人的嘲笑浑然不放心头,只是杀机凛然地盯着敌将。
“好,你这个小军之长!”敌将勒马回头,手中画戟遥遥一指岳飞,凛然道,“你听清了,本太子乃是大宋皇帝赵构陛下义子,姓方名天定便是!死后到了阎王爷那儿,莫要错告了别人才好。”
“受死吧!”岳飞冷哼一声,拍马前冲,挺枪直刺方天定。
方天定亦冷喝一声,挥戟来迎,两人走马灯似地在两军阵前厮杀起来。
薛涛拍马走到我身边,轻声问道:“夫君何必令岳飞冒险和方天定单挑?直接令士兵一阵乱枪,将之打死便可!如果奴家没有料错,这支军队不过是敌军暗中棋子中的一枚,更厉害的后手还未显露呢,需早早解决才是。”
“不然!”我轻轻一摇手,说道,“以目前看来,金莲果然没有骗我,赵构和方腊并不在临安城内!如此一来,纵然覆灭了南宋,却并未能够消灭方腊!仗还有得打啊……”
薛涛美目一亮道:“夫君之意,果卢借此战替岳飞立威,让方腊的部属见了岳飞便心虚遁逃!”
“嗯!”我点了点头道,“正是如此!临安之后,江南乱局将交由岳飞来收拾!关胜和林冲,要腾出手来对付北方的契丹人和西南的王辅。”
我和薛涛正说间,只听叮的一声脆响,岳飞和方天定已经错马而过。
这一回合,两人似乎是平分秋色,谁也没有占到便宜!再看方天定麾下诸将领,果然已经面露凝重之色,重新打量起岳飞来……
“好,有种!”岳飞一勒胯下战马,转身重新面对方天定,森然道,“再接我一枪!”
“有何不敢!”方天定一招手中方天画戟,厉声道,“再有十枪又有何妨?”
“嘿嘿……”岳飞冷冽一笑,突然从怀里掏出了特制的短小火枪,直直地指着方天定,冷声道,“方天定,你死期到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