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然,也没有很狗血的怨恨。可是说到底,是白霈岑做事太过锐利,不懂变通的缘故。又因为工作,倏忽了妻子和儿女,才会酿成这种惨剧。
这也就不奇怪,为什么他的为人处世和年轻时的白霈岑截然相反的原因了。
午后,终于天晴了。
芷荞换了身新衣服,敲响了他的房门。
白谦慎说“请进”。
她微微用力,把门推开了一条缝隙,古灵精怪地探进一颗脑袋。身子,却还是藏在门外。
她笑嘻嘻扒拉着门框,跟他说:“大哥,我想去爬山,你可以带我去吗?”
他放下手里翻了一半的资料,抬起头来,笑道:“怎么不让阿靳陪你去?”
芷荞嫌恶地皱皱鼻子:“才不要他陪着!”她又是撒娇,“陪我去好不好?下了这么多天的雨,天天待家里都闷死了。”
白谦慎拿她没有办法,放下笔,起了身:“走吧。”
她绽开笑容:“大哥对我最好了。”
……
去的是景山公园。
他掏出证件后,不用买票,也不用排队。在一帮人的眼神注视下,芷荞夹着尾巴跟他进了门。
因为不好意思,一路上落在后面。
见她实在走得慢,白谦慎牵了他的手,快步进了门。
这一举动来得太过猝不及防。
可是,从他掌心传递来的那种肌肤贴着肌肤的感觉,绝对不是假的。
因为握枪、训练,他的掌心有点粗糙,虎口还有一层薄茧。相比之下,她的手软软的,又柔又小,只能被动被他握在手心里。
那种灼热和粗粝,让她的心跳不自觉加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