芷荞下意识回头。
下一秒,脚踝处就传来一声骨头正位的声音。
伴随而来的,还有钻心的疼。
芷荞“啊”了一声,回头难以置信地看着他。他居然也耍诈?
“白首长,你太过分了!”她的语气里,眼睛里,满满的都是控诉。
白谦慎仍是保持着半蹲的姿势,单膝着地,一只手还搁在膝盖上,自下而上望着他。
他笑得是温文,出口的话却很无赖
“我就过分了,你能拿我怎么样?”
芷荞:“……”
看着她目瞪口呆三观尽碎的模样,白谦慎忍不住朗声笑起来。记忆里,他很久、很久,都没有这么毫无包袱地笑过了。
“好了好了,回去了,不跟你闹了。”他在她面前弯下腰,示意她上来。
芷荞哼一声,不情不愿地勾住他的脖子,趴到了他的背上。
他起身,拖了拖她的小屁股:“抓紧了,别掉下去。”
他声音里的调笑,芷荞完完整整地听出来了。
她扁扁嘴,想着扳回一局,脑子里灵光一闪,忽然提起声音,恶意道:“驾——”
白谦慎无可奈何地笑了。
夕阳下,她趴在这个坚实的背脊上,任着他背着下了山。
……
容芷荞并不是一个多么敏锐的人。
但是,女孩子对某些事情,总是有着与生俱来的直觉。又或者,那是身体的本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