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以安若无其事地说:“晚上包饺子,你来家里吃吧。”
“不了。”要是往常,出于人情往来,白谦慎必然应允,但是此刻,他没这心情。
程以安本来就是随口一说,他拒绝,她也不恼,转身回了会馆。
……
芷荞本想回出租屋,但是一想,还是不了。
回那空空荡荡的屋子干嘛?一点人情味没有,反而更加难受。而且,那是白谦慎常去的地方!
她现在,不想听到、看到有关于他的任何事情。
于是,她跟司机说去学校。
到了地方,她付了钱,径直下来。
前脚刚到,后面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到了她脚步,车里人降下车窗,笑吟吟望着她,跟她打招呼:“你怎么自己一个人回来了?是会馆的东西不好吃吗?”
夜色下,程居安笑容爽朗,带着抚慰人心的力量。
可能是心里的悲苦和羞耻压抑到了极致,在这个时间点,她最脆弱的时候,这种笑容给了她最好的慰藉——
她哭起来。
眼泪从她眼眶里大滴大滴落下来。
后来,她干脆蹲下来,抱着膝盖抽泣,像一个被抛弃了的孩子。
程居安慌了,连忙从车上跳下来,也不管这是高校门口,会不会有保安过来撵人,就这么直接停到了门口。
“荞荞,你怎么了?”他蹲下身,拍拍她的肩膀。
她扑倒他怀里,眼泪鼻涕擦了他满身。
本来,程居安是很担忧的,这样一来,反而哭笑不得了。
敢情好啊,他是移动餐巾纸了。